“怎?”沈铎看见姜也眼神,“怀疑是鬼?是鬼还好,今天就咬死你们两个净闯祸。”
“……”姜也问,“你为什扮稻草人?”
“为瞒过异常生物,”沈铎整理下稻草,“路走过来,你应该看见,这里有个看不见摸不着东西。没人知道它在哪儿,长什样,非常邪性。无论你藏在哪里,它都能发现你。带队来这儿,从第三天开始,陆陆续续有人染上霉菌。问题是们什也没碰过,进村还戴
他话还没说完,又枚钉子扎入他脑门。
这声音好熟悉,姜也下子反应过来,是沈铎!
姜也朝下面大喊:“停手!”
他听见咔嗒声,是钉子进入枪盖槽响声,他要是不喊,靳非泽肯定会弄死沈铎。
沈铎打开手电筒,从脑门上方稻草里取下两枚钢钉,“没被这里鬼搞死,差点栽你们两个手里。”
出头,查看前门情况。
姜也拍拍他,做口型,“怎样?”
靳非泽摇摇头,弓腰继续往前走。姜也跟着他,透过齐腰高杂草,他看见洞开条细缝木门,似乎有人藏在那门后黑暗里窥视着他们。继续往前摸,终于看见刘蓓指方向。那里是座不甚起眼吊脚楼,屋檐底下挂满彩色巾幡和破碎铃铛。姜也走上木梯,借着手电筒光,看见柱子和墙壁上刻许多螺旋花纹,盯得太久会觉得头晕。
二人静悄悄进屋子,手电筒光照亮方寸之地,眼前空空荡荡,只有脚下吱呀作响木板地。股死老鼠恶臭扑鼻而来,姜也正疑惑着,靳非泽指指上面。姜也抬起头,眸子蓦然缩。天花板上密密麻麻挂满头颅,个个腐朽枯槁,大多数已成皑皑白骨,仅少数几个还留存着泥巴似烂肉。
那些骨肉未朽,其中大概就有刘蓓脑袋。
靳非泽声音悠悠从下面传上来,“沈老师,您没事吧?”
钢钉正中沈铎脑门,若不是他裹着层厚厚稻草,早已命丧靳非泽手下。他摘下稻草脑袋,脱稻草衣,戴上眼镜。短短几秒,他从个滑稽稻草人变身成衣冠楚楚大学教师。他姿态相当从容,仿佛刚才那个猥琐稻草人不是他本人。只不过他脑门多块淤青,十分显眼。
姜也低头看看下方,刚才手电筒跌落,上面是完全漆黑状态,靳非泽什也看不清,准头居然能这准?
沈铎脸色严肃,“你们两个为什会来这里?这里是什地方,是你们能来吗?”
姜也尚且存着疑虑,他记得刘蓓分明说过,沈铎已经死。眼前这人是人是鬼?
姜也举起手电筒,试图找到刘蓓提示。果然,其中个腐烂头颅上插着粉红色发卡,应当是个女孩儿脑袋。
“要上去拿头,你在下面等。”姜也说。
“动作快点。”靳非泽戴起口罩,他显然很嫌弃这里臭味。
姜也咬住手电筒,抱住柱子往梁上攀爬。刚刚爬上横梁,抬起头,手电筒往前方照,他便对上张稻草人诡异脸庞。他猛地惊,手电筒没咬住,掉下去,眼前登时片漆黑。尚未来得及呼喊靳非泽,枚钢钉擦过他发丝,钉入前方,他听见钉子没入稻草咔嚓声响。
“住手!”稻草人忽然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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