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很多细节不清楚,目前只能做到大概推理,也不知道准不准确。姜也皱着眉,不断回忆刚才那个奇怪梦境,试图从里面找到点可以用信息。他打开手机,搜索姓施女性生物学家,没有找到结果。
他们什时候
“干什?”姜也语气寡淡,疏离又冷漠。
“要上厕所。”靳非泽说。
“自己去。”
“你陪。”
“拒绝。”
将来……是否能够平安?”
男人没说话。
“好吧,明白。”医生点点头,背过身去。
这个梦过于逼真,姜也感到不可思议。他现在附身人就是江燃?男人转身离开,姜也也无法自控地跟着他行走。姜也试图找到面镜子或者玻璃,看看这个江燃长什样子。可是江燃目不斜视,姜也也难以从余光里观察玻璃上倒影。
姜也又试图从躯壳里脱身,身子好像陷入黏腻泥塘,四肢都被黏住。他用力挣扎,忽然听见身后响起靳非泽声音。
靳非泽幽幽盯着他。
这家伙有钱,明明可以请护工,偏不请,故意折腾姜也。姜也躺下,侧过身背对他,想着刚才梦境。走遭太岁村,有些东西可以推测出来。村子里那些多年前弹孔,士兵骸骨,失踪村民,都意味着个可怕事实——太岁村极有可能遭遇过场屠杀。
结合他妈回忆报告,他进行个大胆推测。当年江燃带着支全副武装队伍以考古名义在太岁村旁驻扎营地,这帮人不属于军队,也不属于特殊生物研究学院,来历不明。他们研究红棺,但缺乏相关专业知识,就想办法骗来他妈。
太岁村有霉菌和太岁,江燃领导团队进行场武装清洗。他妈妈被警告不能离开营地,是因为他们猎杀都在晚上进行。而晚上,正是太岁霉菌大肆出没时候,他妈妈也很可能因为乱跑而遭遇危险。为让妈妈不受霉菌影响,江燃还让他妈服用死藤水,只不过他惊恐妈不明就里,还以为是什害她东西。
他们试图消灭霉菌,但好像事与愿违,队伍遭受惨烈损失,霉菌也没消灭干净。后来戛洒搜救队去找他妈妈,遇到所谓太岁村人,估计是那支队伍假扮,真正村民已经被屠杀殆尽,而且被太岁吸收,成为墙壁上霉菌。戛洒搜救队离开之后,他们也拔营离开,所以才有太岁村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流言。
“姜也。”
姜也猛地回头,身体像挣脱泥泞,轻飘飘往上浮,视野像玻璃样片片碎裂。他从睡梦中惊醒,眼前是洁白病房,他坐在病床上,墙壁上挂电视机在播放新闻,说南极洲上空极光里城市幻影越来越清晰。他手机被放在透明塑料袋里,搁在他床头。床边靠着他湿漉漉背包,他拉开拉链翻翻,刘蓓头颅好端端搁在里面。
刚刚切,都是个梦?
他扭头,靳非泽躺在他边上病床,右手被绷带包成粽子,左手打着点滴,右腿打石膏,吊得高高。这家伙脸色苍白,像纸糊人。搭在床沿上手五指修长,细细针尖插入青筋,别有种脆弱美。总觉得他像个瓷人,不小心就会被打碎。
他懒懒抬眸,对上姜也目光,表情恹恹,似乎非常厌烦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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