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铎轻轻呼出口烟雾，道：“你可以走，但
个小时之后你就会被警察带到派出所。”
霍昂停住
脚步，猛地回头，危险地眯起眼睛，问：“什
意思？”
沈铎慢悠悠地说：“你携带枪支弹药，这些东西在美国是合法
，在
国却是违禁品，你会因为非法持有枪支罪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。”
依拉勒骨灰盒，走出殡仪馆。依拉勒死时候太小，这骨灰烧出来小小盒，轻飘飘没个分量。霍昂把骨灰盒装进背包，抬头看，殡仪馆大门外停着辆奔驰。沈铎穿着身笔挺驼色大衣，里面是考究白衬衣，真皮皮带勒出把紧窄挺秀好腰身，在大衣底下若隐若现。他倚着车身，笼着手点烟。地上好几个燃尽烟屁股，看得出来他等好会儿。
“大忙人，怎有空来找？”霍昂也掏出烟，“借个火。”
沈铎帮他点烟，说：“你弟骨灰弄好？”
“嗯。”霍昂说，“以后去哪儿，他去哪儿。找什事？”
沈铎说：“听说你没工作，过来带你挣大钱。”
霍昂笑，“省省吧，别人挣钱费体力费脑子，你们挣钱费命。再说，你好歹也算是人民教师，吃公粮，怎好意思提钱这俗气东西？”
“人民教师也要吃喝拉撒，”沈铎整整领带，“这是弗洛伦萨StefanoRicci手工领带，面料有七千多种颜色，用意大利往返织布机做，这种织布机现在已经停产。这条领带要万来块钱，你进们学院到团队来，年之后你买这种领带眼睛都不会眨下。”
“沈老师，”霍昂很想笑，但他知道知识分子好面子，强忍着笑意说，“你挺能说，以后要是失业，可以去卖领带。”
他摆摆手要走，沈铎在后头问：“真不考虑？”
“对不住，刀尖舔血活儿干得太多，腻味。打算休个假，带依拉勒去游山玩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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