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也看着她摇摇头,示意她安静,再慢慢走到白念慈身边。白念慈始终动不动,更没有回头,仿佛具真正死尸。姜也深吸口气,把抹布按在他身上。李妙妙快要晕厥,生怕白念慈,bao起发难,把姜也给
靳非泽也出来,懒洋洋倚靠在门框边上。他明显刚起不久,白皙脸上还有睡觉留下印子。
“你感觉到危险吗?”姜也往边上侧侧身子,给他看地上脚印。
李妙妙倒吸口凉气儿,两腿开始打颤,二话不说冲进厨房拿把杀猪刀出来。
靳非泽摇摇头,“不清楚呢。今晚来家睡吗?们约定还没完成。”
姜也已经习惯他不分场合胡说八道,反正比这更过分话李妙妙都听过,他已经麻木。他没理靳非泽,直接打开自己家门,摁亮玄关灯,白惨惨光照亮逼仄室内。黑脚印进玄关,走向餐桌。姜也进里头,李妙妙在他身后举着杀猪刀脸如临大敌。靳非泽双手插兜,打个哈欠跟上。
。姜也叹口气,道:“谢谢您,您节哀。”
四点半,遗体告别仪式结束,工人们拆白念慈木匣子,把他直接放进土坑里无底石椁,再盖上木盖掩住尸体。姜也看着他们把木盖埋起来,封上大理石板。白教授死得太蹊跷,姜也心情沉重,到底是谁害他?人群里似有道目光,针扎般刺在姜也后背。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窥视他,姜也环顾四周,却没看见任何可疑人。他步履沉重地回家,到公寓楼下时已经将将入夜。
楼道黑魆魆片,楼梯上多溜沾着泥巴黑脚印,也不知道是谁留下。姜也皱皱眉,好多人不交物业费,清洁工很久没有来过这栋楼。姜也边上楼,边掏出钥匙。黑脚印在他脚下,向上延伸。到五楼,姜也顿住脚步,这脚印没有停在五楼,上六楼。六楼就他和靳非泽两户,这脚印不是靳非泽鞋码,也不是李妙妙鞋码。
他打电话给李妙妙,“在哪?”
李妙妙说:“在嫂子家,俩吃晚饭呢。咋?”
三人同时看见,黑脚印尽头,餐桌边凳子上,白念慈尸体在那儿坐着,没穿衣服,浑身赤裸,头发蓬松,满身土渣子。他面无表情,眼睛也已经浑浊,直挺挺坐在那儿,看起来相当恐怖。
李妙妙声音发飘,“打电话给张道长,让他回来?”
靳非泽端详阵,说:“他身上好像写着东西。”
姜也定睛看,他脏兮兮脊背上似乎刻着什东西。伤口很深,却没有流血,说明是他死后有人在他身上刻。只不过伤痕被土渣子盖住,看不分明。姜也去厨房找块抹布,缓缓靠近白念慈尸体。
李妙妙快窒息,小声道:“哥你回来!”
“嫂子?”
“就是靳学长啊!他睡下午,醒来说饿,寻思你回来还早,就和嫂子块儿点个炸鸡。你来吃不?”
姜也:“……”
他挂电话,上六楼。黑脚印没进他家门缝儿里,铁门没锁,开道小缝隙。家里没开灯,缝隙里黑暗无光。李妙妙开靳非泽家门,刚好和姜也打照面。
“咋啊哥,听你声音不对劲儿。”她瞥见自己家门开着,举手发誓,“出来时候锁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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