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刚落,走廊灯光剧烈地闪烁起来,个穿着白大褂医生出现在灯光下。众人首先看到他擦得锃亮皮鞋,然后是他剪裁得体西装裤。再往上,是他洁白白大褂和衬衫,而他衣领上方伸出两根脖子,每根脖子上都长着个巨大眼睛。藏在楼梯间四个人同时倒吸口凉气儿,看他在走廊里行走,两根长脖子像面条似伸进左右两边病房。
霍昂小声说:“他还挺懂效率,为同时查两边房长出两个脑袋。”
姜也低头看手表,时间已经过午夜十二点,剩下时间不多。那医生查房查得极慢,每间房都要停留很久。按他这个速度,条走廊走完他得查个小时。
姜也想想,把李妙妙交给霍昂,说:“你们在这里等。”
说完他就猫着腰进走廊,众人来不及拦,眼睁睁看他走向查房医生。
真有眼光,这是成名曲,摇滚版《太上大光明圆满大神咒品》。等着,哥还有摇滚版《大悲咒》,将来唱给你听。”
“……”姜也说,“不用,你唱给鬼听吧。”
他还以为这是张嶷对鬼怪进行精神污染反制措施,没想到是道家经文。天师府把这种人立为天师后嗣,恐怕也不是什正经地方。
霍昂深感赞同,“它们听之后就老老实实下地狱,对人间没有留恋。”
此地不宜久留,大家迅速向发电机室移动。到目地,霍昂打头开门,用手电筒扫圈,姜也在他后面又用照相机拍圈,确定没有鬼,四人连忙启动柴油发电机。这回终于幸运次,发电机还能用,随着机器低沉轰鸣声响起,停车场大灯亮。
医生脖子动,迅速往回收缩,姜也就地滚,藏在张桌子后面。查房医生脑袋回归原位,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几步,长脖子再次抖动,抖抖索索地向两边病房伸进去。
姜也看他不动,站起身,弓着背迅速靠近。后面三人见姜也极限走位,也壮着胆子溜进走廊,学姜也办法面躲藏面前进。
只要医生开始缩脖子,几个人就立刻藏起来。所幸这走廊杂物极多,有不少容身之所。姜也顺利地走到查房医生跟前十米开外地方,准备趁他下次伸脖子进房间时候从他身边潜过去。后面几个人也分别藏在轮椅、导诊台和走廊柱子后面。
来电,住院大楼下子变得灯火通明。
姜也记得,监控室在顶层。大家又偷偷摸摸上楼梯,路有惊无险地爬到顶层。大楼里有灯,没有之前那恐怖。而且旦有鬼出现,灯还会不停闪烁,算是个提醒他们先兆。顶层就是第六层,四个人趴在楼梯间门口,悄悄探出脑袋望出去。走廊里横着斜倒移动病床,靠墙还有些挂着吊瓶输液架,地上散落着被踩过病历本,天花板上有干涸血红色手掌印。
灯在闪烁,说明这条走廊定有鬼。张嶷说根据特殊生物学院研究,鬼实际上是种处于量子状态生物体,它们出现时常会带来电波干扰,使电流传输受到影响。姜也慢慢走出楼梯间,经过护士导诊台,看到查房时间表,又立马推着众人退回去。
“怎又回来?”霍昂问。
姜也低声说:“医生查房时间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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