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也,命交给你。”靳非泽对他警告充耳不闻,这个混蛋向来是这样任性妄为,不听指挥,胆大包天。靳非泽轻轻笑道:“要保护好哦。”
他开始跳那支舞,依旧是八年前《太子驱邪》。幼时面具太小,只能扣在额上,可金色神面反射着日光,更衬得他肌肤雪白,熠熠生辉。他在天心下起舞,手里虚虚握拳,仿佛举着把凛冽长剑。劈砍、突刺……他动作干脆利落,神圣庄严。四周片寂静,似乎比起舞前要更静。黑暗里有什东西涌动着,像蛇虫潜伏在阴影里焦躁地耸动。
住院大楼灯光忽然层层地熄灭,从上往下,仿佛有什东西飞快地从顶楼奔下来。考生们大惊失色,纷纷寻找掩体准备射击。
大厅顶棚下爬出
考生们抖抖索索地围在不远处,举着枪瞄准周围,生怕哪个斜刺里窜出来可怕怪物。
姜也拿起对讲机,厉声问:“靳非泽,你干什?”
“小也,你真笨。”靳非泽戴上金色面具,“只有能引她出来,们是母子啊。”
姜也看他茕茕立在天光下,心里升起不祥预感。
“你要做什?”
狙杀人,还能狙击轻型装甲。神梦结社给他这把枪,估计是考虑到施医生表面皮肤坚硬程度。
现在问题来,姜也完全不知道怎使用狙击枪。他摸摸巴雷特枪口制动器、机械瞄具和特种橡胶肩托垫。他回忆下电影里面士兵用枪姿势,又搬来张桌子,和前面桌子并在起,然后趴在桌上,肩膀抵住托垫,手握住枪托,手摸住扳机。
冥冥中似乎有种感觉,仿佛很多年前他曾经无数次使用过类似枪械,所有动作都如行云流水,他自然而然地调整好瞄准镜。
太熟练,熟练到姜也不相信此刻此地这个射击人是他自己。
他不明白,为什他可以完全复制江燃动作?
“妈妈最喜欢看跳舞。”
姜也神色凛,“你疯!?”
靳家神傩舞是驱邪神舞,虽然不知道它驱邪原理,但用脚趾头也知道,个凶祟绝不能跳这种舞。更何况,八年前他就是因为跳神傩舞激怒施医生,被开膛破肚,差点死在这里。从前施医生喜欢他舞,现在怪物施医生厌恶他舞。
靳非泽自顾自地说:“好多年没跳,有点忘记舞步。你会喜欢看跳舞?”
“靳非泽,”姜也字句道,“你不要乱来。”
他忍不住遍又遍地思考,他到底是谁?
停车场里手机早已开始播放录音,起码得有二十分钟,姜也没有等到施医生影子。支着身体手肘保持太久静止,肌肉开始酸痛。李妙妙倒是毫无压力,像个人工制成娃娃样杵在他身边,这二十分钟以来动不动。
计划失败。姜也想,录音声音太小?可是他明明记得,监控录像里靳非泽不过跳支舞,就把施医生引过来。恐怕是神傩舞有些特殊作用,这些家传绝学手艺都有不为人知道理。
必须换个计划,姜也思忖着,忽然听见录音戛然而止。姜也抬起头,透过瞄准镜观察停车场,眸子蓦然缩。
是靳非泽,那个家伙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停车场,还踩烂姜也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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