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伙态度太散漫,根本不像个即将痛失母亲孩子。姜也快速补救,“他意思是,他不会怪您。”
施医生轻轻问:“你过得好吗?”
靳非泽幽幽道:“什样生活算好呢?或许死也不错,妈妈,你要过上好日子,可还要留在这儿受苦。”
施医生露出疑惑神色,姜也揪下靳非泽手心,替他道:“他很好,他考上首都大学,是们学校第名。”
施医生目光转向姜也,那双寂静眼眸不再癫狂,像星夜里最后盏小灯,平静安详。
靳非泽没法儿动,徒劳地抗议:“不要。”
“你听话。”姜也道,“最后面,不要再躲。”
靳非泽定定望着他,不再说话,任由他把自己抱去花坛。
姜也赶到施医生跟前,小心翼翼放下靳非泽。施医生茫然地伸出手,漆黑长指拂过靳非泽苍白脸庞。
“施医生,靳非泽来。”姜也低声说。
坛里。额头脓包不见,只剩下个漆黑血洞。水银把她脑袋腐蚀大片,种逼人恶臭洇散在空气里。姜也迅速收枪,先扶起地上李妙妙。她猫叫似喊声“哥”,又晕过去。姜也把她背起来,赶下楼。
花坛里,施医生那双金色眼眸已经暗淡,好像盏灯只剩下最后点油。她目光缓缓投向姜也,丑陋脸庞裂出个凄惨笑容。
“江燃,是你吗?”
姜也惊,蹲下身问:“施阿姨?”
她似乎恢复神智,像是回光返照。
“你不是江燃,”她眼眸迸发出最后神采,“你是25号。”
姜也心中震,强自镇定地问道:“施阿姨,有问题想问您。江燃,是父亲?”
施医生轻轻摇摇头,“不,你没有父亲,也没有母亲。很多年前,江燃找到,说能够支持科研项目,只要帮他培育个小孩。他说培育,不是普通试管婴儿、基因编辑,而是从他身上提取个单细胞,复制他所有遗传物质,做成胚胎,植入人造子宫。”
姜也微微怔,“克隆?”
“没错,孩子,你是江燃
她热泪盈眶,“阿泽……”
“是他,他长大,十八岁。”姜也道。
靳非泽看他眼,又垂目望向施医生,没有说话。
“你受伤,是因为吗?”施医生流着泪问,“阿泽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没关系,”靳非泽面无表情地说道,“不在意。”
“……怎在这里?”施曼筝露出迷茫神色,“江燃……你遵守诺言吗?”
姜也心里有大堆疑问亟待开口,施医生很可能是这世上唯能给他答案人。他正要开口,却又沉默,扭头朝塑料棚跑去。
靳非泽受伤很严重,张嶷把他搁在横椅上,给他脱鞋,他双脚血红片,脚底多许多又细又深口子。他刚刚仿佛不是踩在水泥地上起舞,而是踩在刀尖上。张嶷啧啧惊叹,这就是凶祟跳神傩舞惩罚,是他祖宗先人施加诅咒,这小子竟然能忍着痛跳这久。姜也看也心惊,但见他还不至于断气,便把李妙妙放在横椅上,快速擦干净他沾血脸,把他抱起来,朝花坛跑过去。
“你干什?”靳非泽被弄疼,非常不满。
“看你妈妈最后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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