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放心,阿泽很安全。”高叔叹声,“虽然任性些,好歹没有起冲突。”
郊外处荒山上,老太爷正在泥地里挖着土坑。他身后停着溜漆黑商务车,保镖们标枪似立在周围。
老太爷呼哧呼哧喘着气,问:“听说,他把妙妙留下来?”
“是,这孩子懒,要人照顾。不过看妙妙小姐有点不正常,恐怕照顾不好阿泽,明天让刘姨过来帮忙。”
老太爷嗬嗬笑,“老高啊,你还是不懂阿泽。他个人在玲珑塔上待八年,龙虎山那种天天烧香念经,老牛鼻子都把他看成洪水猛兽地方,难道会有人照顾他?他个人在深市住那种破公寓,也过得挺好嘛。”他眼眶渐渐湿润,说话犹有鼻音,“阿泽留下那小女孩,是为不让实验室对她进行解剖实验。看是小也把她托付给他,他在阻止她重蹈他八年前覆辙。”
李妙妙蹲在床边,面无表情地思考着。成为凶祟之后,身体变化很大,她觉得自己脑子空空,无论什问题她都要思考很久。她很费劲儿地想想,从脏兮兮兔兔小挎包里翻出张拍立得相片。
那是她在越野训练场给姜也拍,照片上姜也正端着枪瞄准前方,侧脸被阳光勾勒,白皙而冷酷。
她把照片递给靳非泽,靳非泽眸中浮起薄怒,坐起身把照片给撕,“都怪姜也,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,就不会这痛苦。”
李妙妙掏掏兔兔小挎包,又递给他张相片,也是在越野训练场拍,拍是姜也背着靳非泽做俯卧撑。靳非泽依旧撕照片,李妙妙小挎包如同哆啦A梦神奇口袋般,总能掏出张姜也相片。
地上铺满碎纸屑,靳非泽拿着照片,突然不想撕。
”
女研究员:“……”
她今年二十八。
靳非泽和李妙妙进入观察区,门禁咔哒声封闭。关上门刹那间,靳非泽脸上温煦笑意像冰块似冷下去。瞬息之间,他身上仿佛罩上层黑压压乌云,满身阴郁和烦躁。
李妙妙懵懂地看着他,“捶、背?”
高叔明白,感慨道:“老太爷,您可以放心。对,张嶷小天师那里给
所有从级禁区出来人都要做精神评估,姜也应该也在白银实验室某个角落。凭什姜也可以怡然自得地休息,他却要独自痛苦?要痛起痛。
靳非泽忽然笑,问:“妙妙,想见你哥哥?”
李妙妙用力点点头。
***
高叔看靳非泽安顿好,走出门去给老太爷打电话汇报。
她还没忘记,靳非泽要她给他捏肩捶背。
靳非泽没搭理她,进浴室,洗澡换衣服之后湿淋淋地走出来。头发滴滴答答掉着水,他也不管,直接面朝下摔进床。床单上洇湿片,他动不动,像是死。他脚原本就有伤口,此刻又浸水,床单很快被他脚上血浸透。他也不管,因为最痛不是脚底,而是胸口。
胸口太痛,即使已经从禁区离开,胸口疼痛也没有缓解。他想不明白,噩梦已经结束,再也没有人会在深夜追逐他,再也没有人会逼他吃腐烂内脏,为什他点也不高兴?
李妙妙又喊:“嫂、子。”
“别吵。”靳非泽声音毫无起伏,“现在很想杀人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