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非泽,你躺在这里只有痛苦。起来,”姜也手伸到他眼前,“带你去做快乐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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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也把他带到将台洼屠宰场,老板领着他们直接进猪舍,满目是白花花生猪,吭哧吭哧叫声不绝于耳。靳非泽戴着黑口罩,望着猪圈里拱来拱去大白猪,陷入沉默。
“跟老板说好,”姜也说,“这里猪你随便杀,杀几头买几头。你以前不是依靠杀猪发泄杀人欲望?现在这里很多猪,你可以放肆点,不用拘束。”他手拎着电锯,手提着放血刀,“用电锯是还是用刀?或者你想到流水线上杀?也可以,们可以跟工作人员说你是杀猪实习生。”
“姜也,你在搞笑吗?”靳非泽看着他,满目阴森。
血淋淋现实,他陷入痛不欲生深渊。
“恨你,讨厌你。如果不是你,不会想起这些痛苦。又做噩梦,梦见被蛆虫吃,全身都烂。”靳非泽坐起来,掐住姜也脖子,恶狠狠地说道,“你哪里都不许去,留在这里陪。如果腐烂,你要陪着起腐烂。”
他病病歪歪,掐人都松松垮垮,不像以前那样有力。姜也皱起眉,想把他推开,让他多少吃点东西再想死不死事儿,却见他右手手臂上有许多道红痕,有结痂,有还渗着血丝。这家伙……姜也心里沉几分。现如今,死亡对靳非泽来说是甘甜蜜糖,比山楂糕还要诱人。他对死亡迫不及待,姜也还没有回来,他就已经开始实验,如果放任他不管,恐怕他真要z.sha。
“看看你脚。”姜也说。
“干什?”靳非泽阴沉地问。
“选头吧,”姜也用电锯指指面前扇着耳朵大白猪,“这头不错,长得有点像你爸爸。”
靳非泽看看那头猪,豆豆眼,脸蠢相,还真有点像。
姜也继续道:“杀人犯法,你不能杀你爸爸。学院盯着你,你杀他,就会被学院抓住把柄人道毁灭。你开枪事已经被你爷爷压下来,靳若海也被你爷爷勒令封口。你不要再冲动,报复他方式不止有杀他,你爸爸是个重名利人,毁掉他事业和名誉也会让他很痛苦。这件事老太爷不便出面,写封实名举报信给校纪委,另外投稿给社交媒体大V。你爸爸婚内出轨自己研究生这件事已经上热搜,沈老师刚刚发来信息,说学院发解聘公告,你爸爸犯心脏病进医院。当然,无论怎做,都无法偿还你和施阿姨痛苦,提出解决方法也不甚妥当。但是靳非泽,你不能随随便便死掉。尤其,你不能因为个人渣而死。”
靳非泽静静把他话听完,眼眸晦暗,神色不明。仿佛有朵乌云笼罩住他,他站在所有人都无法触及黑暗里。半晌,他忽然开口:“那天在手术室,为什说对不起?
“给看。”
靳非泽定定看他半晌,把脚丫子伸到他眼前。姜也握着他脚踝,检查下他脚底板。这几天虽然没人管他,也没人帮他处理,但也好得七七八八,这个家伙恢复力真惊人。
走路应该没问题,姜也站起身,朝他伸出手。
“起来,跟走。”
“不去。”靳非泽阴森森地说,“你也不许走,留在这里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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