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医院,段长长上坡路。靳非泽脱高跟鞋,赤着脚在前面走,姜也远远跟在后面。夜色黑而深远,
“怎不说话?”靳非泽笑着问,“还是说,您是被操那个?”
“孽子,滚!!!”
靳若海,bao喝而起,猛地把靳非泽推开。姜也站在后头,下意识接住靳非泽,把他抱满怀。靳若海满脸通红,生命监测仪发出报警声,血压不知道时候飙到180。护士发出惊呼,刚刚姜也站位置正好挡住检测仪,她才没发现异常。靳若海站起来没多久,瞪着眼睛直挺挺地往后倒下去。病房护士全围过来,把家属都赶出去,连忙拉起围帘抢救。
姜也和靳非泽在外面等,眼见几个医生火急火燎赶过来,又推着靳若海病床跑向手术室。有个医生告诉他们靳若海脑溢血,要他们签病危通知书,靳非泽笑眯眯把通知书签,说:“医生,能不救就不要救,们家里很穷,没钱呢。”
医生不知所措地呆会儿,确认三遍是否要继续抢救,靳非泽三次都是不要救。这医生还特地问嘴保镖,说这个是不是靳若海女儿。保镖看眼靳非泽,表情十分复杂,缓慢地点点头。后来这医生打电话问老太爷,还是继续抢救。最后结果是靳若海成植物人,进ICU。
开始还没认出来这是谁,听见名字才反应过来,心中似有洪流奔过,微微睁大双眼。靳非泽没有易容,只是戴长发涂个口红。应该缩骨,身高矮不少,但放在女孩儿里也是极高挑个子。
“咦,小也也在这儿。”靳非泽挽住姜也手臂,在他脸上亲口,“你也来看爸爸呀?”
这家伙不知道打哪儿学变声,声音又细又甜,活脱脱是个少女。
姜也:“……”
靳非泽又笑眯眯地转头问靳若海,“爸爸,来探望你,你高兴吗?”
医生说:“抱歉,们尽力。按照病人现在情况,恐怕挺不过九个月,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靳非泽笑吟吟地说:“太好,要穿公主裙去参加他葬礼。”
医生:“……”
这番折腾下来,已经到深夜。姜也万万没有想到,靳非泽能通过气死靳若海办法达到目。没人知道靳非泽说什,外人看来他不过是穿女装过来探望生病老爸而已,学院也不能因此拘禁靳非泽。
事情告段落,姜也本来想带靳非泽回家,靳非泽却乜他眼,声不吭地自己走。好会儿姜也才想起来,他大概还在生早上气。高叔打电话给姜也,问要不要派车来接他们,姜也说不用。就算派车来,按照靳非泽行素性格,也不见得会乖乖回去。
靳若海瞪着他,脸皮放在锅里蒸似,慢慢涨红。
“好漂亮大闺女,”邻床大爷赞叹道,“这是你女儿女婿?啧啧啧,多俊,金童玉女,般配!老弟弟,你有福啊!”
靳若海牙齿咬得咯咯响,硬是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姜也眼睛瞥,看见他血压蹭蹭往上涨,便挪挪步子,悄无声息地挡住显示屏。
靳非泽弯下腰,在靳若海耳畔低声问:“爸爸,真想知道,操男人是什感觉呢?”
提起这茬,靳若海就想起那天耻辱,目眦欲裂,拳头握得格楞格愣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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