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嶷走过去,“你在和谁说话啊?”
他把脑袋探进教室,只见里面漆黑片,啥也没有。刚刚这儿明明有人说话,可张嶷什人也没看到。他仰起头,便见靳非泽凉凉看着他,昳丽眼眸没有温度。
“好吧,当没问。”张嶷很识趣儿。
靳非泽越过他,托着下巴打量走廊墙上荣誉栏。上面贴满师生照片,还有全校大合影。张嶷凑到他边上看,合影里人头密密麻麻,个个脸色惨白。有个三好学生长得倒不错,是个女孩儿,叫江小冉。
“阿泽,们进来多久?”张嶷问。
李妙妙又摇头,“哥哥、不让、骗人。”
她满脸认真,黑黝黝大眼睛写满纯良,就差在脑门上印上“很诚实”几个大字。
张嶷:“……”
心累,真。
他检查下自己随身小包、高尔夫球杆筒和头盔,幸好妙妙绑架他不忘记绑架他随身物件,他心里多几分安全感。
张嶷醒来之后,发现自己趴在水泥地上,李妙妙睁着水波眨眨大眼睛,正蹲在他身边流着哈喇子望着他。张嶷麻木地帮她擦擦口水,坐起身环顾四周。这里似乎是个学校,墙壁上是红红绿绿涂鸦,两边都是教室,敞着黑洞洞门。走廊眼望过去,似乎没有尽头,还窝着股沉闷阴馊。看这死气沉沉气氛,果然,又是个禁区。
“小妹啊,”张嶷欲哭无泪,“哥上辈子欠你吗?你说,哥哪里招你喜欢,哥改行不行!”
李妙妙嗅嗅他脸颊,认真地说:“你,肉香。”
张嶷:“……”
他发誓,从今天起,他再也不洗澡。
“三个小时,”靳非泽啧声,“只鬼也没有遇见,胆子真小。原来他扮成临时工,是因为只有跟着你们这些白痴蠢蛋才能进入水南中学。”
张嶷愣下才明白,靳非泽是说那些鬼胆子小,他们害怕靳非泽,不敢出来。终于遇见正常鬼,上次在娄无洞,那些无脸新娘点儿也不怕靳非泽,真是胆肥。张嶷心里有点儿安全感,放松起来,顺口问:“临时工是谁?”
“你不用管。”
“好吧,那们现在干啥?”
“不是们,是你。”靳非泽笑眯眯地说
“阿泽呢?”他问。
李妙妙指向前方,张嶷抬头往那儿看,靳非泽站在间教室门口,面朝里,好像在跟谁说话。他站起身,隐隐约约听见靳非泽和什人说话声。
“们准备转换形态,跨入那个无人之地。此去永无归途,长发公主,小也就交给你。把他找回来,阻止他继续前行,拜托。”
“为什要相信你,你默许神梦换他眼睛,或许应该杀你。”
“你这个家伙杀心真很重。小也必须植入第三只眼,因为那个人,神锁定他很久,不然小也为什总是陷入禁区,走哪儿哪死人,你以为他是柯南吗?植入第三只眼,神就无法再找到他。”
李妙妙盯着他不放,张嶷浑身起鸡皮疙瘩,哭丧着脸问:“你要吃就吃,好歹来个痛快,为啥带着又不吃?”
李妙妙摇摇头,诚实地说:“哥哥、不让、吃活人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你、废物。进禁区、容易、死。死人、可吃。”
张嶷捂脸,道:“你就不能骗骗哥吗?你这样搞得很绝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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