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非泽还没回来,大伙儿等得越发心焦。又过十多分钟,门再次被敲响。
“开门,是。”是靳非泽
“咋?”张嶷问。
姜也低声道:“条例第7条,任何人敲盥洗室门都不能回应。”
“可是这是阿泽……”
姜也镇静自若,“真是他?”
“开开门呀,怎不开门呀?”外面靳非泽又出声。
姜也在里面翻到医疗包,给小白伤口做紧急处理。幸好这家伙自己压住伤口,血流得不算多,应该不用输血。姜也给他打针麻药,把伤口缝合。
小白流着泪说:“谢谢你们……”
张嶷拍拍他,“安心睡吧小老弟,咱可是大大好人,绝对不会抛下你。”
姜也靠在门边听外面声音,门外片寂静,贴着门也听不到半点声音。靳非泽让他们在这里等他,以免失散,他们决定暂时在盥洗室休息。张嶷上个厕所,眯会儿。姜也坐在地上闭目沉思,刚刚他在女尸眼睛里发现螾,经书上说螾断成两截还能自己拼回去,难道让她骨头复原是螾?江老师“死而复生”,难道也是因为螾?
各人有各人心事,只有李妙妙恪尽职守,盯着姜也,两眼瞪得像铜铃。
响,像把小刀似拉着耳膜,门缝细窄视野里靳非泽身影闪,消失在通往走廊拐角,女尸手脚并用追上去。李妙妙阖上铁门,扣上门锁。
张嶷看姜也直盯着门,道:“放心啦,阿泽不会有事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,他是凶祟,很牛逼。”
李妙妙蹲在姜也跟前,黑葡萄似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姜也看。
姜也把她头转开,她又转回来,继续盯着姜也。
“你干什?”姜也拧眉。
听这个语气,确实有点怪怪……但是靳非泽有时候就喜欢搞怪。张嶷看见门缝儿里有影子上下腾挪,似乎是门外人贴着门缝,试图偷窥里面景象。张嶷也贴在门缝儿上看,还没来得及看清,门猛地震,外面人在踹门。
靳非泽声音逐渐破碎,变得扭曲尖利,“怎不开门!婊子、贱人,快开门!”
张嶷吓大跳,抚着胸口压惊。这肯定不是靳非泽,好险好险,幸好没开门。
外面那东西踹会儿门,见里面没人理它,嘀嘀咕咕地走。盥洗室终于安静下来,小白瑟瑟发抖,缩在李妙妙边上,李妙妙从包里掏掏,给他块山楂糕。小白感动得快哭,道:“谢谢。”
他撕塑料袋咬口山楂糕,齁甜齁甜,可能吃完这块他就要得糖尿病。
休息半个小时,门忽然被敲响。
“开开门呀,回来啦。”
是靳非泽声音。
张嶷跳起来,说:“就说他不会有事吧。”
说着他就要开门,姜也拽住他衣领。
“嫂子、说,”李妙妙很认真,“看住、哥哥!”
“阿泽让她看着你,她就会直看着你。虽然你是……好吧,曾经是她哥,但她现在好像更听阿泽话。”张嶷低头查看小白伤势,“兄弟快来救人吧,你会不会急救包扎?”
李妙妙把她背包递给姜也,这背包是个巨大长耳毛绒兔,姜也找不到拉链。
李妙妙把藏在兔毛底下拉链拉开,“嫂子、送。”她眼睛亮晶晶,“限量、款!”
姜也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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