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”
姜也想把她拉回来，她却忽然出手，把麻醉针打在
他
颈间。四肢百骸力气顷刻间被抽空，身体像
个漏气气球，变得软绵绵。她嘴唇开开合合，
“你是阿尔法，还是姜若初？”姜也忽然再次询问。
“你是姜也，还是他？”她反问。
“
……”姜也脸上浮起痛苦和迷茫，“不知道……”
“等你想明白，就会知道是谁。”
她摆摆手，向前走去。姜也忽然有预感，这次分别，他们就再也见不到。他下意识拉住她手腕，素来淡然神色变得慌张。
有无数个声音在回答他——
“是们。”
如果姜也还记得以前事，他就会明白这许多年来阿尔法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到底是在做什
。她用姜若初身体行动，把姜也个人抛在家里，奔赴所有江燃曾经去过禁区，带回这些陷落其中战友。现在，他们又将重新出发，去往下个永无归途地方。
姜也忽然感到种无尽悲苦，沉沉压在心头，令他喘不过气来。只只手从他肩头放下，他看见这些鬼魂们向深海进发。无人犹豫，更无人退缩。很多人已经失去脸庞，却从未失去这往无前决心。
江燃曾经把他们抛下，决绝向前，而今他们又追上他脚步。
“小也，”她轻声说，“你长着和他模样脸，真很讨厌很讨厌那个家伙，刚愎自用，冷酷无情，为所谓任务放弃战友，抛弃切。无论出于多高尚目，他有权利抛弃他自己。却没有权利抛弃别人。他自作主张选中，然后毁掉人生所有可能，逼迫走他选定道路。从接到上级通知到达太岁村考古现场起，就注定要和这些诡异事绑在起。他强迫研究棺木漆画，命令成为你养母。神梦结社从未停止对监控，而为迷惑他们目光，甚至不得不牺牲婚姻，装作爱个并不爱男人。如果有人能记得他，大概会有很多人把他当成英雄。可在看来，他这辈子只干过件好事，就是把阿尔法带回到身边。”
“你……”姜也涩声道，“你讨厌姜也。”
“是，讨厌你，有段时间很恨很恨你。可是小也，这切不是你错，是迁怒你，把对另个人恨和厌恶转移到你身上。你也是受害者，你和样被选择，被安排，从未有过真正自由。你出生目，就是为牺牲。”姜若初长叹声，“你毕竟姓姜，不是姓他江。养你十八年，终于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你去死。那个人让不要对你投入太多感情，试那多年，责骂你、忽视你，最后还是没能做到啊……”
姜也死死攥着她手。
她回眸，淡淡笑，“他可以死，儿子不能死。”
姜也捂着胸口，痛苦万分。
“如果你失败怎办？”
“那也不关你事，交给学院去头疼。怎也应该上面那些老家伙都死光，再轮到你老师沈铎那批人。如果他们都死，才会轮到你。到那时，即便不希望你有事，也拦不住你。”
阿尔法闭闭眼，又睁开。她丢掉手里尚未吸完烟，伸手似乎想揉揉他头，手伸到半，却收回去。
“听话，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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