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又变得沉默。
赵行有点儿想抽烟，可摸到烟盒，刚掏出打火机，兰妍就轻飘飘看
他
眼。
赵行：“……”
赵行默默把打火机放下。
“你们准备什
时候杀
？”杜钰宁忽然问。
他整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，却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，他体内所储存
泪液已经全部用光，连嘴唇都变得干燥起来。
“……你不是妈妈吗？”他喃喃道。
“那会满足所有要求和容忍无理取闹，在别人说笨时候气得差点失手杀人是哪个妈妈？
“那在被人欺负时候告诉，她喜欢会打架男孩子，还教还手，带去看拳击人是哪个妈妈？
“那在九岁生日时候带去野餐，遇到野猪时把护在身下喊阿……阿宁……又是哪个妈妈？”
他眼前这个“人”，到底是拥有杜钰宁性格和杜钰宁记忆仿生人，还是拥有仿生人身体杜钰宁？
杜钰宁抬头看向赵行：“你让见见妈妈吧，绝对不告诉她是你把炸死……发誓。”
他顿下，又哭泣着央求道：“你……你不是同母异父哥哥吗？求求你。”
赵行沉默半晌：“走吧。”
赵行带着杜钰宁来到兰妍屋子，杜钰宁看见兰妍就哭着扑到她怀里。
，浑身颤抖，毫无逻辑地威胁道：“你要是不让见她话，就要告诉妈妈……是你把骗到那个包厢，还安装炸弹，差点把害死！”
赵行嗤笑：“你以为是安装炸弹？”
杜钰宁：“是你给发短信，还伪造截图骗说妈妈约你去那里，不是你安装炸弹，难道是妈妈吗？如果不是你差点炸死，……怎会需要待在这个仿生人身体里！”
赵行愣下：“……你知道你现在是仿生人？”
“当然，”杜钰宁没好气地说，“都两天没上过厕所！”
赵行放下另只手里终端。
那上面界面还是某个付费问答网站。
在兰妍
他顿下，仰头看向兰妍，神色变得分外悲伤。
“当时你喊……其实是阿行，对吗？”
兰妍没有说话。
过好大会儿，兰妍才回答道：“有时候是，有时候是她。”
杜钰宁呆呆地说：“……原来妈妈是两个人啊。”
他大声喊着妈妈，他语无伦次地诉说着自己看到新闻，他浑身颤抖着发问：“妈妈，爸爸真是坏人吗？他杀很多人吗？”
兰妍沉默半晌，轻轻推开他。
“杜钰宁，不是你妈妈。”
二十分钟后，杜钰宁知道所有真相。
完完整整。
赵行：“……”
杜钰宁语气变得低落起来：“而且也不饿，但身体力量却忽然变大，晚上睡觉时候还能听到有个声音提醒说电量不足，电量不足……手指碰到终端蓄电池就会自动充电。”
他顿下，垂下头，又说：“知道，当时肯定快被炸死……那个炸弹离那近，疼成那个样子，怎可能还活到现在，但爸爸妈妈很厉害，他们在快死时候把脑电波接到仿生人身体里……但以后就不算是人类，连拳击比赛都不能参加。”
赵行看着他，轻轻皱起眉。
他现在又有些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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