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柠。”曲郁山忍
会，还是开口。
崔柠看向曲郁山。
“你帮
挠挠吧，痒。”
崔柠说好，伸手压着棉签。
曲郁山荨麻疹发得厉害，臀部上都长，但好在长得不多，深粉色
小片，东块西块，没长疹子地方雪白。
崔柠莫名想到今天晚餐吃甜点白奶糕。
五星级餐厅大厨做甜点甜而不腻，三、四口正好吃完。甜食让人心情愉悦，这是大厨特意做，用来慰藉曲郁山受伤郁闷。
不过曲郁山没吃，把甜点让给崔柠。
冷不丁，崔柠声音响起。
“曲先生，你醒？”
崔柠声音听上去像是没睡意，很清醒。
曲郁山听到崔柠声音，心里松口气，“你帮叫医生，过敏。”
*
担架床，曲郁山看直皱眉，可崔柠却没什
表情。
他原来在医院照顾他妈，后期因为没钱，他妈只能睡走廊加床。那时候别说担架床，他有张椅子坐就很好，有时候经常在楼梯间窝晚上。
曲郁山看崔柠要躺下去，连忙把人喊起来，“等等，你先别睡。今天太晚，没办法帮你换床。你拿这床被子去睡，半垫着，半盖。”
曲郁山盖着被子是他平时睡法国品牌被子，睡起来非常舒服。
崔柠听到曲郁山要把被子给自己，目光转到曲郁山脸上，此时房里已经熄灯，他那双眼在黑暗里看起来很亮。
“小朋友多吃点甜食吧。”他这样说。
突然，曲郁山话打断崔柠思绪。
“血止住吗？”曲郁山艰难回头问，护士已经打完针走。
崔柠回过神，将棉签拿起，见没有再渗血，点下头。刚点头，曲郁山就把裤子扯上去。虽然打针，可他现在还是很痒，尤其是背，奇痒无比。
他想去挠，可在输液，腿又受伤，动起来很不方便。
值班医生很快赶过来，看曲郁山情况后，说估计是曲郁山受不医院被子材质起荨麻疹，“被子不盖，先打针屁股针，然后再输液，还开点外涂药。”医生转头跟崔柠说，“你会涂药吗？待会要来个急诊送过来病人，要过去看看。”
“会。”崔柠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医生走出去开医嘱，没多久，护士就推着治疗车进来。
曲郁山已经十几年没打过屁股针，知道自己要打屁股针，很不好意思，尤其给他打屁股针还是个非常年轻姑娘。打针时候，眼睫毛眨个不停，护士打完，他就想把裤子扯上去。
“先别穿裤子，还没止住血呢。”护士知道曲郁山是害羞，忍不住笑，然后又对崔柠说，“你帮他压着棉签，他手还要输液，要看看打哪只手。”
“你给，你盖什？”
“盖医院。”曲郁山想着反正他身下垫子是自己，睡起来软，上面盖医院被子也不会多难受。
但曲郁山高估自己。
睡到半夜，他从奇痒里惊醒。
曲郁山伸手去摸自己肚子，摸到连片凸起，意识到不好，想去摸床头铃，但病房里太黑，他摸半天没摸到，腿又不方便动，实在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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