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攻,给受看个屁股怎?看鸟都没事。
于是曲郁山在脑海里想好久待会该用什语气让崔柠脱他裤子,既能彰显他霸总身份,又不是很耍流氓
“你……你怎起来?”曲郁山努力平复语气,装作什事都没有发生,把手从衣服里收回来。
而这时,病房门被敲响。
“曲先生,您外涂药到。”是之前给曲郁山打针护士。
曲郁山眼睛亮,暗夸这护士来时间来得正好,但他很快发现自己高兴早。护士进来就把药给崔柠,他想上药就要脱衣服。脱衣服,他刚刚挠出印子就藏不住。
崔柠像是没注意到曲郁山尴尬,他只低头将药打开,用棉签取药,然后没表情地看着曲郁山。曲郁山默默看崔柠眼,然后默默把肚皮处衣服往上掀。
崔柠闻声看过来,“药还没涂。”
“药还不知道什时候送上来,等药到,再喊你也行。对,你把床帘拉上,光刺眼。”曲郁山很是体贴地说。
崔柠虽然跟曲郁山三个月前就见过面,现在又被对方包养,实际上两个人关系也就比陌生人稍微好点,他们真正相处也才两三天。
崔柠听曲郁山这样说,没有再推脱,关房间大灯,重新躺下睡觉,不过他把被子还给曲郁山,自己盖医院被子。
只是还没睡熟,就听到奇怪声音。
话刚落,曲郁山看着崔柠退步,脸上是显而易见排斥。
好吧,他忘他在崔柠心目中是个什形象。
崔柠防他跟防鬼样,倒也情有可原。
别人不愿意帮忙,曲郁山只好自己自力更生,但他才伸手摸到自己肚子,手就被抓住。
是崔柠。
方才还是连成片深红色疹子,现在上面多条条印子,不用仔细看,就知道是抓出来杰作。崔柠涂药前忍不住看曲郁山眼,曲郁山觉得自己好像读懂崔柠眼里情绪。
对方好像在怀疑他怎能干出骗人睡觉,然后自己偷偷抓痒行为。
没关系,只要他不尴尬,尴尬就是别人。
等等,他屁股上也长荨麻疹。
嗯……
猛然睁开眼,崔柠微微转过脸,盯向不远处床。
那里留盏昏黄小灯,虽然床帘拉上,可帘里影子动作看得清二楚。崔柠盯会,就悄然掀开被子,下床走过去。
帘子里人没听到他脚步声,等床帘“唰”声被拉开,才满脸惊恐地回头。
真是满脸惊恐。
就像个被大人抓到晚上偷偷熬夜玩游戏小孩。
崔柠对上曲郁山惊讶眼神,神情有瞬间不自然,随后更是迅速松开手,低声说:“荨麻疹不要抓,你忍忍,很快就不痒。”
曲郁山眉头紧锁,“可真很痒。”
“刚刚医生给你开外涂药,去问问开好没。”说完,他往外走,可惜是外涂药要等药房人送过来,现在半夜,药房值班人只有个,送得慢。
没有外涂药,打屁股针还没奇效,曲郁山快痒疯,若不是他腿还有伤,真想学熊猫在床栏上蹭痒痒。他在床上烦躁不安,崔柠也没睡,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。
曲郁山长吐口气,心想他这夜是别想睡,崔柠没病没痛,没必要陪他熬着夜,“你睡吧,给留盏灯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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