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？”他下巴微抬。
周望卓如往常
般对他笑，“
明天就出国
，这里有很多高中
复习资料，整理下，刚刚放在你房间。”
出国这个消息让曲郁山愣怔下，但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这会是场漫长分别，他只是愣愣地点头，然后愣愣地说：“要回去洗澡。”
“去吧。”周望卓跟他说完，就转身回家。
曲郁山看着周望卓背影渐渐消失，也转过头回自己家。回房，就看到那整理得井然有序复习资料，但曲郁山没多看几眼，甚至当天晚上还因为打游戏熬夜。
挨这掌，曲郁山从此对周望卓怀恨在心，开始他长达近三年恶作剧。
比如，大早跑到周家，说要给周望卓送礼物，然后偷偷给对方手里塞蚯蚓。
再比如，在曲爸邀请周望卓过来吃冰时候，偷偷给周望卓那碗加芥末，然后说是抹茶口味冰。
再再比如，看到周望卓在学校和女生走在起，就回家告诉周父周母，说周望卓早恋。
这些烦人恶作剧，却次都没让周望卓发脾气过。周望卓最生气，也不过是无奈地看着曲郁山，轻声说：“你啊。”
山搬过来时候，周望卓已经读高中，身材高挑，面容清隽，初具大人成熟模样。
曲家刚搬过来那天，周望卓奉父母命令送暖居礼过来。他长得好看，谈吐又彬彬有礼，下子就获得曲爸喜欢。曲爸让周望卓随便坐，然后把在后院踢足球曲郁山抓过来。
“来，这是周望卓，是隔壁周叔叔和林阿姨儿子，比你大三岁，跟你同个学校，只不过你是初中部，他是高中部。小山，叫哥哥。”
那时候曲郁山还没长个，看起来瘦瘦小小，混泥巴足球把衣服弄得脏兮兮，小脸上还有汗。
因为矮，他需要微微仰头看着周望卓。周望卓面对曲郁山打量，微微笑，随后从口袋里拿出块手帕，弯下腰帮曲郁山擦汗。
熬夜他第二天自然起不来，错过见周望卓最后面。
那时候曲爸已经跟曲妈离婚，他喊曲郁山喊半天没人应，就想冲上去把臭小子抓下来，但周望卓拦住曲爸，“没关系，曲叔叔，小郁他年纪小，贪睡，您就别喊他。飞机快到时间，先走，再见，曲叔叔。”
等曲郁山
恶作剧在夏日个傍晚突然中止。
那是曲郁山初三结束暑假，这个暑假过完他就要读高中。那天他从外面游泳馆学完游泳回来，正准备回家再洗个澡时，被周望卓叫住。
“小郁。”周望卓隔着院子喊他。
他们院子是竹栅栏作围挡，不高。
曲郁山扭头看向周望卓，那时候曲郁山已经抽条，少年身姿，细腰长腿，又因混血原因，即使整个夏天都在外面晃悠，依旧白得发光。
“怎
玩得满头大汗？瞧脸脏，哥哥带你去洗洗好不好？”
曲郁山鼻子皱，躲开周望卓要给他擦汗手。他迅速躲到自己爸爸身后，像每个怕生小孩样，说：“你才不是哥哥。”
然后曲郁山脑袋就挨大蒲扇。
曲爸把自己儿子扇得身体直晃悠，骂道：“没礼貌，都说多少遍？有客人在时候定要讲礼，做个文明人。”
捂着头曲郁山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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