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柠被松开，就后退
步，他注意到曲郁山
动作，但并没说什
，只是微抿着唇，开始脱外套。
他脱下棉服，放在旁边换衣凳，里面是件卫衣。脱卫衣前，崔柠抬眼看曲郁山眼，又垂下眼。
崔柠顿下，才双手交叉拉住卫衣下摆，抬手，脱下。
卫衣下没有衣服。
曲郁山还来不及惊讶，电话铃声在这时陡然响起。他拿出手机看，果然是周望卓电话。
曲郁山怕人冲出去，耽误走剧情，时顾不得太多，直接把人抱住，“别走，你就把你衣服脱给
就行。”
“变态。”少年又骂声。
曲郁山嗯嗯两声应下，“是，你脱衣服。”
崔柠咬牙，像是很生气。曲郁山还抱住崔柠，硬来过，他试着来软，“是真很喜欢你身上衣服，你借给穿穿，好不好？”
又是“好不好”三个字。
少年莹白脸像染花粉，陡然变红。那双挺直长睫下眸子倒是依旧防备地看着他，像极只色厉内荏小狼崽，因为还没长大，只能虚张声势。
曲郁山本想解释自己不是变态，但他突然发现崔柠比他还虚，略思忖，就把头点，认下变态名头。
“对，就是变态，所以你还不把衣服脱？”
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，才区区个变态名声罢，他不怕。
崔柠闻言手捂住自己衣服，背都贴在试衣间背上，曲郁山觉得自己都能看出对方身上炸开猫毛，如果崔柠真是猫话。
按照时差，周望卓那里应该是半夜4点左右，为崔柠，周望卓也是拼，半夜不睡觉都要打电话过来。
崔柠也听到电话铃声，他想重新把卫衣穿回去，但被曲郁山拦住。
“你把今天买衣服穿上，不穿这个。”曲郁山说完接通电话，对电话那头说，“望卓哥。”
“小郁，你吃中餐吗？”周望卓语气温和得像在打个普通寒暄电话，但曲郁山明白不是。周望卓已经盯上崔柠，所以才会特意半夜四点打电话过来。
至于周望卓打电话时机为何那巧，曲郁山觉得是他带崔柠逛商场时
这不是崔柠第次听，昨夜曲郁山也是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，像哄小孩，可他又不是小孩。
崔柠偏过头看着曲郁山，离得近，他能闻到曲郁山身上味道，淡淡男士香水味，没有烟味。他在医院照顾曲郁山半个月，没见过曲郁山抽烟。这让崔柠有些惊讶。
在他认知里，大部分男人都抽烟，当然他不抽，他很讨厌烟味。
“那你先放开。”崔柠低声说。
曲郁山眼睛亮，明白对方是答应，连忙松手，但他还是防着崔柠出去，自己挪到门口站着。
崔柠越虚，曲郁山就越膨胀，他欺身上前，把人堵在角落，“把衣服脱。”顿顿，又补上句，“你要真不自己脱，那只能帮你脱。”
说着，还作势要摸上对方腰身。
面前瞳仁乌黑，眨不眨地盯着他。曲郁山手停在离腰身半寸位置，他对摸同性腰没兴趣，可崔柠不说话，让他有些骑虎难下。
犹豫半晌，他手真摸上去。
说摸并不准确，其实只是轻轻搭着，而且崔柠穿着棉服，也没搭出个啥。但崔柠反应很大，猛然挣开他手，还要往外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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