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望卓哥。”
看到曲郁山头也不回地走掉，崔柠心里那点火又渐渐灭
，就像冬日
火炉，好不容易点燃，但因为
阵风，盆水，转瞬灭得透透。
*
雪夜宁静，此时已经停雪，偶有行人在雪上脚深脚浅脚步声。
电话那头声音温柔如水，为雪夜更添
曲郁山见状，准备给崔柠测体温，但测体温要崔柠配合，他见崔柠这副气呼呼又红着眼样子，思忖下，用哄小孩语气说道：“乖，把手抬下，
们测体温。”
哪知道话刚落，崔柠就恨恨地瞪他眼。
“不是小孩，你不要用跟小孩子说话语气跟说话。”
“好好好，知道，来，乖点，抬手。”曲郁山听跟没听似。
崔柠身上火逐渐转化为心里火，他不错眼地盯着曲郁山，想做点什
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小孩。
崔柠说完，眼神直直地盯着曲郁山，见人看他眼就出去后，心里难受变得更重。他缩进被子，将眼睛闭紧。
没关系，他早习惯个人。
可没多久，崔柠又听到房门打开声音。
曲郁山声音听上去好吵，“感冒药和退烧药起吃吧，对，你有咳嗽吗？还带止咳糖浆，不对，还是先测个体温吧。”
曲郁山拿着体温计走到床边，见崔柠闷在被子里，不由伸手轻轻拍下，“崔柠？你睡着吗？”
给人添麻烦，所以也没告诉其他人自己生病。他昏昏沉沉躺在被子里，难受和恶心堵在心口。大概生病人都脆弱，他想起自己离世妈妈。每次他生病时候，妈妈都会守在床边，轻轻地摸他头，叫他“柠柠”。
现在妈妈不在，没人会在乎他。
他是这个世界孤儿，没有亲人，没有朋友，孤零零地活着，感觉还不如死。
“崔柠，崔柠？你头好烫，吃药吗？”
突然响起声音打断崔柠纷乱思绪，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，看到张熟悉又讨厌脸。
该做什？
做什，对方才能意识到自己不是小孩，而是个成年男人？
在崔柠思绪纷飞时候，曲郁山手机突然响。
曲郁山拿出手机看下屏幕上名字，就立刻抓起崔柠手臂，把体温计往腋下塞，“夹着，待会过来看。”
话落，他边接起电话边往外走。
被子下身体轻轻抖下。
曲郁山发现人没睡着，又等会都没等到崔柠从被子里冒出头，便干脆把被子掀开部分。
少年脸陡然,bao露在曲郁山视线里，崔柠睁着脸，但眼睛红红，像是哭过。他似乎没想到曲郁山会掀自己被子，又忙往被子里缩。
而曲郁山先是愣，随后死死摁着被子，“等等，先测体温。”
崔柠生病，力气没有曲郁山大，扯几下，都没把被子盖住自己，他只能抿着唇放弃。
“你来做什？”因为生病，崔柠说话有气无力。
曲郁山坐在床边，“来看你，你生病，房里有感冒药和退烧药，给你拿过来。”
他说完准备起身去拿药，但这时身后传来崔柠声音。
“们又不熟，干嘛要看？不要你看，也不要你药。”
少年咬着牙说，他自以为气势凶，但病情让他狼爪变成猫爪，还是刚修剪完指甲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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