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歉
崔柠知道曲郁山也在看着自己，他把目光从展浩身上移开，转到曲郁山身上，“
想展浩也许不是故意，眼睛已经受伤
，现在再怎
打他，也无济于事，不如算。”
曲郁山闻言先让展父和展浩出去喝杯水，等人出去，房里只剩他和崔柠，他才问：“你是有什顾虑吗？你怕他报复你？”
报复？
刚刚跪在床前可怜虫报复他？
崔柠不是不惩罚展浩，而是他有更好计划。
展浩几乎是瞬间就控制不住自己眼泪，他不想让崔柠看到，所以只能低下头，弯着肩膀。
“曲总，这次全是家这个小畜生不懂事，们这边愿意赔偿
切损失，崔同学眼睛，们可以从国外请最好眼科医生来复诊，日后切治疗费用都由们承担。崔同学想出国读书，们也能安排，还请曲总给们个补偿机会。”
展父说完，又抓起展浩手臂，用力往前甩，“快跟曲总道歉。”
“这事不该跟道歉。”曲郁山皱皱眉，他对父亲打孩子这种场面没兴趣。
“是，老糊涂。”展父笑着对曲郁山说完后，又沉着脸对展浩低吼，“去跟你同学道歉，听到没？”
搞清楚是不是网，小爷是刀，你懂吗？”
这样通威胁，最多私底下再让自己父母联系下对方父母，塞点钱，这事就过去，都不需要知会老师。
文律师说他找到不少能作证展浩品行恶劣学生，如果顺利，也许能把展浩送去改造改造。
不过当天下午，展浩就出现在曲郁山面前。
曲郁山没见过展浩，只看过照片，此时看到面前鼻青脸肿少年，时有些人对不上照片。
况且，展浩这个人能利用。
“不是顾虑，只是想如果他进去，前程就被毁。”崔柠轻声说。
曲郁山有些头疼，可受伤人是崔柠，崔柠要原谅展浩，他好像也没有立场反对。
“好吧，会让文律师撤诉，但还是想说，你不要对人太好，在这个社会，人太好很容易被欺负。”曲郁山叹气，他叹气时，并没有注意到崔柠眼神里微动。
他们不再起诉，但展浩需要在全校面前念出自己悔过书，当众向崔柠道歉。
展浩袖下手死死攥在起，从脖子到脸全部涨得通红，连青筋都浮现在皮肤表面，像树木露出地皮根。
“展浩！”展父又吼声，甚至手再度抬起。
展浩终于把话挤出口，“对……对不……对不起。”声音才落，他就哭得抽搐，他从未日像今天这般丢人。
“没关系。”声清悦声音忽地传入他耳中。
展浩还没回过神，展父先惊喜道：“崔同学，你刚刚说？”
他好像记得照片上那个少年长得还挺精神。
眼前这个颜料盘？
展父舔着脸对曲郁山笑笑，见曲郁山直看着自己儿子，他转头看眼，没有犹豫，直接用力地从后面踢展浩腿弯脚。展浩“砰”声跪在曲郁山和靠坐在床上崔柠面前。
展浩立刻就想站起，顾不得膝盖巨疼，可是他爸手死死压着他肩膀，不让他起身。少年本就是自尊心最强时候，他不仅要顶着鼻青脸肿脸见他欺负过人，还要被迫下跪。
逼他下跪人还是平时最疼爱他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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