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混在这行?依说,不如回老家开个小店呢。”调音师随口评价。
场记神态中说
毕竟身材极好,站姿端正,比这节目里那些小鲜肉仪态都要舒展得多。
看着那男人离开,他随口问句:“什人啊,这种脸还能在这行里混?”
场记凑过嘴巴,神秘兮兮:“李老师不知道?多年前组合出道,红透半边天,然后又迅速销声匿迹,啧啧,现在也是惨。”
调音师凝神回忆下,惊呼:“哎哟,不会是‘炫境'陈岩吧?!怎搞成这样?”
在圈里多年,多少记得这些浮浮沉沉,印象里,“炫境”可是当年拿遍新人奖偶像组合,惊艳出道呢。
哪来丑八怪,深更半夜吓死人!
个场记跑过来,冲着那男人招手:“小陈,明天现场录播有个伴舞病,你来顶下。”
男人立刻直起腰,灯光下剪影挺拔,细腰长腿,口气带惊喜和忐忑:“行吗?”
“明天那场伴舞都戴面具,还不知道你情况吗?”场记随口叮嘱着,“早来点,花十分钟熟悉下舞步。”
男人似乎松口气:“没问题,定提前到。”
灯光灭,人影变得稀少。
星二台《声色偶像》节目录播现场,彩排已经结束,忙碌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最后收尾。
“那个谁,来来,搭把手!”调音师坐在主扩调音台上,随手指着边上个人,“把这组K-array中置挪挪。”
个男人正埋头清理地上线材,闻言快速站起身,按要求拖着沉重音响。
这个男人用是左手,手指修长苍白。仔细看,右手显得无力些,本该同样修长两根手指不自然地耷拉着。
其中那个叫陈岩少年更是唱跳俱佳,长得也青春俊美,论到那种爆炸式走红,就算放到互联网放大流量今天,也是堪称惊人。
和刚刚那个落魄丑陋男人哪有半点相似?!
“刚红两年就飘,吸d、在夜店为坐台女和流氓斗殴,被砍断手指,又划伤脸。”场记言之凿凿,“脸毁,手也弹不乐器,就沦落到这样呗。”
调音师恍然:昙花现流量艺人多着呢,旦沉底,想翻身都难,吸d就更活该,老天爷也救不。
那张脸也不适合舞台呀,做伴舞不能露脸,唱和声也站在最角落里,不会给镜头。
他声音有点沙哑,却柔和,又咬字清晰,这样抬头专注看人时候,疤脸叫人不敢直视,可是双眸子却有种违和感。
调音师忍不住又瞥他眼,终于明白这种违和感从何而来。
那样丑脸,那样低微工作,可他眸子里没有常见自卑和木讷,却好像在微微闪着星光。
算不上年轻意气张扬,可依旧有点少年气,带着微暖明亮波光。
这样看话,似乎也没那恐怖。
“这样可以吗?”他歪着头询问。
舞台上灯光几乎全熄灭,侧边有盏追光灯孤零零地亮着,正打在他半边脸上。
那是张眼看不出来年纪脸。
道深深伤疤从侧脸额头划下来,大概是年代久远,伤疤已经不再翻卷,可是依旧凹凸不平,在明亮追光灯下显得狰狞。
调音师没见过他,冷不防就被惊得往后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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