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大少也不着急,在客房中央大床上悠然坐下,双大长腿嚣张地叉开着:“开房费出,开酒费总不能也出吧?”
……
关上房门,林烈凯想着成焰仓皇退走吃瘪表情,不知怎,乐出声。
可没乐几下,笑声牵动肌肉颤动,胸口就是疼。他猛龇牙,恼怒和羞愤又重新占据大脑皮层。
这小混球,下手可真
成焰警惕扭头:“?”
“你看看你手里酒瓶子!”林烈凯冷笑,有点不怀好意。
成焰狐疑地低头,目光扫向瓶身,看清楚瓶颈那里贴张小纸条时,忽然脚下就是滑,差点打个趔趄。
什鬼!
价格标签,38后面是几个零?!
“行行,软,脆弱。”他从善如流,不想和这醉汉计较,“但这人容易想不开,你这就放走,切好说。假如不放——”
他把半截闪着锐光玻璃瓶晃来晃去,调转方向对着自己:“不是扎你,就是扎自己。您说您身娇体贵,犯得着吗?”
林烈凯瞅着他那小细手腕握着碎玻璃,心里就是阵胆颤,他真不怕成焰捅他,可是他怕这小屁孩捅自己!
“你你你、你放下!”他大叫,“你他妈快点给滚,别死在这儿!”
成焰笑笑,慢慢逼近房门,林烈凯无奈地举起手,远远地站到边,让开路。
他修长手臂急伸,飞快抄起最近瓶,酒瓶又狠又准地,砸向小吧台不锈钢脚柱。
声脆响,暗红酒液体砰然洒落,半个酒瓶身子碎裂,玻璃碴子如同碎玉滚珠,散地。
“林少,您别动啊。”成焰微笑,举着半截酒瓶子对准目瞪口呆某位纨绔,“您动,就紧张。紧张,就难免乱捅。”
“你干什!”林烈凯酒意终于被惊得褪去大半,倒不是怕,而是觉得有点蒙。
至于?这就玩命啊?
他呆呆地数又数,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小数点:38,000.00。
三万八千整!
完蛋,忘这种房间里矿泉水不收费,酒水可是要另外结账。
“砸是啥?柏图斯还是拉菲拉图?”林烈凯忽然心情大好,眯着眼睛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红,“烈女小同志,你砸归砸,把账结下呗?”
成焰咽口唾沫,说不出话来。
“就你这臭脾气,还在娱乐圈混?”林烈凯牙齿磨得咯咯响,“迟早被人打折胳膊腿!”
成焰定身看向他,瞬间,灯光下他眉目如画,表情带着淡淡锐利:“骨头硬。”
不再理他,成焰飞身上前,把拉开门把手。
忽然,身后林烈凯就又喊嗓子。
“喂!”
这小子殴打他,还点亏都不肯吃,他打回去都不行?
成焰知道自己声音哑,只有尽力口气温柔点,不显得那凶残阴沉:“在您发情之前,给您普及个常识,男人想要强*男人,假如对方不配合,那是非常困难。比如吧——”
他瞥瞥对面,健美青年身上反应实在太明显,他脸上燥热,不敢再看:“那儿其实挺脆弱,硬来话,很容易给弄折,懂吗?”
“草!老子硬得很!你才容易断,你才脆弱!”林烈凯又怒又气,“你全家都脆弱!”
没全家。成焰在心里想,当然这话没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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