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焰点点头:“王爷爷,您回去吧。进家看看。”
老头儿犹豫着看着成焰那漆黑又冰冷眸子,心里阵奇怪发突:这孩子,以前那又弱又胆小,现在怎……腰杆挺得那直,眼神那亮得瘆人呢?
“那你可千万小心啊。不行就赶紧跑!”他叮嘱着。
铁门上糊着破烂窗纱,成焰伸手推,按下门灯,黑黢黢室内亮起光,可是瓦数很暗。
这具身体里记忆越来越清晰,看着原主人待多年这个蜗居,成焰深深吸口气。
吴姐看着他矫健身影几步跑没影,不知怎,就有点发愣。
假如说电视上那个小伙子和她记忆中完全不样,那现在感觉就更加明显。
男大也是十八变啊!以前那个豆芽菜样阴郁孩子,咋就忽然变得这大方坦然、又惹人喜欢呢?
成焰站在栋六层小楼前,沿着黑乎乎楼道,站在虚掩家门前。
还没推门,对面房门却开,个老大爷探头探脑地看过来。
出租车开很远,逐渐开到城郊处贫民区。
时间还不算晚,路边烧烤摊都热闹地开着,冒着油烟,铁架上肉类肥油“滋啦啦”往下淌。
成焰虽然是第次来这里,可是脑海里记忆却不陌生。
他跳下出租车,快步向着城郊边低矮群租房奔去。这是任何城市里都最常见穷人聚集区,楼房破旧,没有阳台,夏天衣服都花枝招展晾在外面,像万国旗样。
四周飘荡着各种杂音,住户家里电视声、吊扇吱呀晃动风声、孩子哭喊声、大人粗鲁斥责声。
客厅面积狭小,靠近阳台地方堆着大量纸盒子,里面是无处安置冬天衣物。
中间沙发破旧,已经看不出本色,而现在,个瘦弱女人正蜷缩着身体,动不动地躺在上面。
满屋子都是叫人作呕气味,地上是摊摊醉酒呕吐物。
成焰忍住恶心欲吐,慢慢走到沙发前,俯下身去,怔怔地看着。
女人脸颊极其消瘦,紧紧闭着双眼睑下,和成焰样,有着浓密纤长
“哎哟,小焰啊。”他吃惊,颤巍巍地走出来,小声问,“你咋回来?你爸又发酒疯呢,你快点躲出去,能不回来,就别回来呗。”
成焰沉默半晌,低声问:“王爷爷,他今晚又打妈?”
老头儿叹口气:“还不是老样子?们也不敢拉架。”
老邻居们也不是没帮过忙,可是越帮这可怜娘仨说话吧,他们家那个酒鬼老公就越发疯,关起门来打得就越狠。
时间长,大家也就没人敢管。
成焰弯着腰,绕过几根晾在外面衣服架,迎面就有个中年大婶路过,眼就认出他。
“哎哟,这不是小焰吗?”她粗嗓门在夜风里很大声,带着稀罕劲儿,“们全家都在电视上看见你啦!这电视台就是厉害,下子就变个人样,家那丫头都看愣,说压根儿不是你嘛!哈哈哈。”
成焰笑笑:“吴姐,小莉中考怎样啊?”
吴姐像是忽然泄气皮球:“那死丫头,天到晚打游戏,能考个屁啊!还是小焰厉害,这上电视,可赚钱吧?”
成焰没心思再寒暄,摇头挥挥手:“没钱呢现在,报名参加这个,没通告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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