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悄悄地打量他们行人眼,心里有点打突:这大晚上,女人脸上带着血,小男生脸上也有几道血痕,看着怎这吓人?
成焰没空注意司机偷窥眼光,坐在前座,沉声道:“妈,小清,你们听好。今晚们临时在宾馆住晚,明天就去重新找房子租,你们搬进去住,彻底和那个人断关系。”
“他……他会找到们,到时候……”冯素娟眼神呆滞,身子又在发抖,成清紧紧地依偎在妈妈身边,瘦小身子缩得像是张薄纸。
可是她黑漆漆眼睛,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哥哥。不知怎,心里充满激动和希冀。
“不会,城市那大,们搬得远远,他不会轻易找到。”成焰冷静地道,“等忙完这边电视台比赛,就去找律师,无论如何,和他离婚!”
他转身快步冲进那间次卧,小得可怜房间中间被帘子隔开,里面靠近北阳台,是妹妹小床,外面是他。
“秋冬天衣服不要,给你们买更好。”他温声道,“走吧,带上身换洗衣裳就行。”
成清慌慌张张地点点头,抓起个破旧书包,把随身衣物收拾进个帆布袋,跟着他就往外冲。
客厅里,冯素娟紧张地死死盯着地上还在滚动男人,见他们出来,赶紧随着成焰,三个人起跌跌撞撞地出门。
外面还不晚,也就是夜里十点多钟,成焰拉着她们飞奔到小区外,在马路边很快找到出租车。
没用,听说是家庭纠纷,总是劝架、总是批评教育。想去离婚,又判半年冷静期,回家后,照样是顿顿毒打。
成焰沉声道:“妈,十八岁,能挣钱。保证,定可以挣到足够养活你们钱。”
他看向成清,目光温和:“小清,你去收拾随身衣服和书包,这就去,抓紧时间!”
成清呆呆地看着哥哥,忽然疯狂地点头,哭出来:“好!……”
走吧,就算流落街头,就算睡在桥洞下,也好过等继父酒醒,来把她们活活打死。
贫穷、无人做主、体力悬殊、人渣残,bao和目无法纪,造成这些弱者叫天不应、叫地不灵。
可是他既然继承这具身体,从今天起,这就是他
把妈妈和妹妹安排在后座,他跳上副驾驶,扭头看向冯素娟:“妈,你头上伤要紧不要紧?们先去医院?”
冯素娟慌忙摇头:“没事,只是破头,就昏会儿……早就不淌血。没事。”
成焰凝视下她脸,确,血迹已经干,看上去冯素娟也不像有呕吐或者头昏迹象。
他沉吟下:“师傅,去长丰路上国源宾馆。”
那在电视台附近,最近进出时他常常见到,临时住晚,也方便照顾。
她飞奔进旁边阴面阳台给她隔出来栖身地,开始焦急地收拾东西。
冯素娟终于也从震惊和害怕中醒过来,她四下看看,冲到角落,从个破旧鞋盒子里找出来仅有几百元钱。
“家里钱都被他抢走,只有这点。们去找个小旅店……”
她走动间,腿有点瘸拐,那是多年前车祸留下旧伤,残疾。不仅如此,头脑也有点迟钝,甚至说话都有点不太利落。
成焰按住她瘦得惊人手:“妈,来安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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