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什时候,歌声已停,曲乐终歇。舞台灯光暗下去,重新坐上升降秋千少年,在灯束中升上高处,消失在片漆黑中。
偌大会场,摆动灯牌似乎都黯淡些,直到十多秒后,才有稀稀落落掌声混着哽咽,慢慢响起来。
悲伤和痛苦,热血和激昂,从来都是最能叫人共鸣两种极端情绪。假如说刚刚开场秀劲歌热舞青春、是阳光,现在终场秀,却更像是个人孤独内心,隐秘,却更能刺穿人心中最柔软地方。
掌声越来越大,没有尖叫,没有狂热嘶喊,越来越多人站起身,用力地
总控室里总导演和工作人员们,都在心里悄悄点个赞:这孩子,临场应变真强!这个动作原先是没有,现在不仅可以缓解足间压力,更有种别样美。
脆弱仰起修长脖颈,像是不幸身陷漩涡中黑天鹅,渴望着救赎,渴望着来自海面光。……
“在风,bao来临后,看你转身离去,
“独留个人,在这孤独漩涡。
“在海面沉寂后,看着光明渐远,
“泡沫成海,化为粉末,
“爱而不得,全是过错。
“在风,bao来临后,看你转身离去,
“独留个人,在这孤独漩涡。……”
摄影机好不容易才依依不舍地收回大特写,转向舞台全景。
毫无挑剔美,要说出昧着良心话,也不是那容易事。
悠扬又悲伤大提琴前奏没有预兆,轻轻低沉奏响。
道空灵如同海妖声线轻轻吟唱:
“堕入过最暗夜,
“沉入过最深海。
“独留个人,在这孤独漩涡。……”
同样旋律,反复吟唱,遍高过遍,声长于声,仿佛裂石穿云,深深刺进每个听者耳膜,更刺进人心深处。
……
秦小凤已经哭得不行,哽咽着死死抓住身边小伙伴:“青青,怎这难过,这歌怎这悲伤?”
郑青青不说话,只是个劲地拿纸巾擦眼。
整个舞台依旧是暗,只有那唯束光,打在孤独高歌少年身上,背后动态舞美屏幕上,波波海浪渐渐变得汹涌,形成个巨大、叫人绝望漩涡。
镜头再转向台下,草草地扫过观众,不出意外地,前几排女孩们,无论手中举着谁家灯牌,眼中都有晶莹泪光。
秋千终于降到最下面,直坐着少年缓缓起身,站起来。
目不转睛林烈凯,盯着他脚,有那瞬忽然攥紧拳头。
舞台上少年,伸出手,拉住秋千铁索,身子轻斜,仰起头,巧妙地将身体重量攀附在铁索上。
“抬头看星,乌云遮住黑色眼,
“加速上游,海藻却缠住足踝……”
和刚才开场唱跳完全不同,短短时间,他已经变换声线,而现在,这纯净得宛如金子嗓音,才是他真正、从没展现音色!
整个八千人会场,比任何时候都安静,偌大会场中,只有乐队舒缓又悲伤伴奏,小提琴加进来,悠扬顺滑,配着着大提琴,低沉悲凉。
而成焰声音,不仅没被乐队压制,却越来越清晰又高亢,逐渐加重力度,在歌曲中浓厚悲伤和绝望,似乎透过歌词,扑面而来,犹如海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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