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焰抬头看着他：“胡哥，你估摸着，十年前要想开
家那样
公司，挖人、请员工，再加上额外借给人两百万话，那他当时手里该有多少钱？”
成焰表情平静，声音平稳，可是双眼睛却是沉，像是沉在
深海里。
“吴静安手段很厉害，公司也信任他，什
都交给他管理，资料说，那时候男团孩子们都挺怕他。”胡帆接着道，“对，就连现在自己做老板，手里签小艺人也样怕他。”
成焰点点头：“
知道。”
胡帆奇怪地看看他：他知道？
“说起来也奇怪，吴静安原先出身农村，靠着头脑灵活、做事勤快在那家公司混得不错，可按说不该那有钱。”
而现在，已经苍老病重，像是个行将就木老妪。
……
直达电梯里，成焰低声道：“私家侦探那边怎说？”
胡帆小声道：“刚刚传来初步资料，给你概括下。”
成焰在前阵忽然找到他，委托他高价找家侦探社，专门调查个人。
时常陷入昏迷，怎看，也没有太长寿命。
成焰出办公室，外面，胡帆正翻看着手机，尽职地等着。
“李姐家人今天下午到，骂半天，才有个弟弟来。”说起这事，胡帆依旧气鼓鼓。
什垃圾家人啊，打电话过去，那边接电话是她爸爸，竟然说村里人都传说这个女儿在外面干是皮肉生意，丢家里人！
他当时就没忍住，在电话里大骂几句：“要不是你女儿在外面挣钱，你家下面几个娃咋上学！”
电梯停，成焰迈出去，靠在门口驻足：“怎有钱？”
“吴静安就是拿固定薪水，按说他带男团解散后，公司都蹶不振，可是他迅速辞职不干后，成立个新公司，规模蛮大。”
胡帆回想着刚看到资料：“不仅签解约单飞沈木轻，而且迅速通过系列营销运作，把他捧红，这要是手里没钱，可做不到。”
成焰低声道：“是啊……他不仅仅能独立开公司，还能私下帮人垫付大笔赔款呢。”
他声音轻，胡帆没听清下半句：“什？什垫付？”
业内，他们都认识人。
沈木轻经纪人、“轻静工作室”老板之，吴静安以往资料和履历。
“十几年前，吴静安是个很小经纪人，就是最底层那种，和差不多吧，哈哈哈。”胡帆开着玩笑，“不过据说能力很强，正好他公司捧出个夜走红男团，‘炫境’你知道吧？”
电梯层层往下，成焰淡淡道：“知道。后来散。”
胡帆瞥他眼，心里怔。
对面人被他气势给镇住，才磨磨唧唧地答应叫人来，可把胡帆恶心得不行。要不是有治疗需要亲属签字，他真恨不得眼不见为净。
成焰叹口气，转身去重症监护室里看下，这个叫李琪女人已经昏迷，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，干枯憔悴，看上去随时都可能离去。
对她，好像也没有什恨意。
十年前那个夜晚，灯光迷离，光线不清，他其实没太记住那个求救女子脸。
但是短短几个照面，他还是记得，那是个二十多岁妙龄姑娘，妆容艳丽，粉底雪白，眼神虽然惊恐，但还算得上灵动鲜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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