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还是个孩子,魏清远困惑地想。那句话,大概是从广播里听到,就记住吧?
就在这时,个身材魁梧男人弯下腰,手指上戴着硕大金戒指,点点剩下最后两个笔盒:“这是贵那种吧?——50金雕?”
“是是,大领导出访,送苏联人国礼呢!”邱明泉顾不上魏清远,目光落到那男人脖颈上粗大金链子上,心跳加快。
那男人豪气地点
“谢什?”
邱明泉由衷地道:“市场经济是好东西。对吧,叔叔?”
魏清远呆呆地拿着笔盒,满心都是震惊。
他没想到,这孩子竟然愿意低价卖他,可更没料到是,这孩子刚刚说这句!
“市场经济是好东西”。
邱明泉淡淡地道:“不,这位叔叔是今天第个问价。”
魏清远长舒口气,赶紧往外掏钱包,忽然就有点发愣。
他掏光所有钱,面色发窘:“你看啊,小弟弟,不是想讲价,真是来开家长会,身上没多带钱。”
果然,整个钱包里就只有张五元,还有几张毛票,几个钢镚。
这下,中年妇女立马来精神:“有有,有钱。”
绩时间点上?
“要个全银色笔身吧,觉得这个大气。”有人自言自语地拿起另支,摩挲半晌,终于被那良好设计和精致笔尖勾引得心动,也掏钱买支。
太阳很大,北风很冷,幸福来得太突然。
邱明泉忽然有点眩晕,只记得脑海中牢记着封睿定下“绝不降价”限制,不到会儿,八支英雄100金笔,竟然被买走七支!
忽然,有两个人几乎同时,把抓住最后支笔,开口道:“这支要!”
这简简单单句话,身边又有几个人敢说,或者说,有几人懂得其中真正道理?
他毕业于东申市财经大学,毕业后就在中央审计署就职,干十几年,如今刚刚调到东申市履职,和他尊敬导师巩校长聊起市场经济时,大家都还同时带有着疑问。
这十几岁孩子,怎就能信口说出这样话来!
魏清远试探着开口提议:“要不,明天这个时间点儿,你来这里,再带钱补给你。”
“不用,明天不来。”邱明泉乖巧地笑笑,小脸红扑扑。
她炫耀地掏出张十元钱整钞,就往邱清泉手里塞:“给你!“
邱明泉没理她,伸手接过男人手中所有钱,把最后支英雄铱金100递过去:“叔叔,给。”
中年妇女尖锐地叫起来:“你疯啦!他只有六块多钱!”
邱明泉看看中年妇女,慢吞吞道:“是啊,可千金难买乐意。”
他转过头,真诚地望着魏清远:“叔叔,谢谢您。”
邱明泉抬头,争抢两人,正是先前那位中年眼镜男子,还有个就是那个说他黑心妇女。那妇女直等着想看邱明泉是不是能降点价,可没想到人家转眼就快卖光,心里立刻急。
“要!”中年妇女强硬地把金笔盒子往手里拽,就要掏钱。
这男人脸色也同样着急:“哎呀小兄弟,卖给吧!”
邱明泉看看两人,慢条斯理地拿起笔盒子,递给中年男人:“叔叔,给您。”
那中年妇女不乐意,横眉立目地:“凭什啊,先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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