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经理看着赵德成，想着刚刚自己还和老同学信誓旦旦说要搞好经营
大话，就越发觉得丢脸：“这
小孩子，都知道观察断货，你身为文具组组长，假如平时用心点，难道不应该早点申请进货？”
王娟不失时机地插
刀：“
们好几天前就往上汇报，说是英雄金笔卖得好，组长说不用们管呢。”
这个赵德成，仗着自己家和老领导有点亲戚关系，不尊重她们这些线老员工，王娟早就瞧他不爽！
曲经理含怒再瞪赵德成眼：“这样负责营业员，评优奖金分钱都不准少。你再干不好，就退位让贤！”
赵德成哈着腰：“领导教育得对！知道，定会去好好学习！”
——哎哟！
这说都是什啊，比他们商场大领导在元旦动员会上，说还好听呢！
曲经理更是惊地微微张开嘴，这这……这孩子才多大？是修炼成精千年老怪，还是家学渊源？
这大堆词语，叫他这个财经大学毕业生，也挑不出来什毛病啊！
愣半晌，他笑。
着火，直到听到赵德成那句威胁，实在是气得不轻。——都说老国企作风混乱，没有规章制度可循，果然，今儿就亲眼见到！
曲经理拨开人群走进来，冷冷地瞪着赵德成：“文具组组长是吧，好大威风，好大煞气啊。”
大冬天，赵德成汗都快下来。
这可是刚刚上任总经理，听说上面很是器重。新官上任三把火，谁知道那把火烧到哪里呢？……
曲逸飞转过头，和气地对邱明泉道：“小朋友，假如商场真不给你在这里卖笔，你要怎办啊？”
曲逸飞再次笑着拍拍邱明泉头：“小朋友，你放心在这里，们精品商厦，欢迎所有顾客，也欢迎你！”
分开人群，他走向远远站在边老同学。
他身后，邱明泉没有看到魏清远，又开始若无其事地吆喝：“诸位叔叔阿姨，看看这些金笔吧。保
他亲自弯下腰，把落满地笔盒全都捡起来，装在邱明泉书包里。
“小朋友，你说非常好。”他转过头，不怒自威地看着赵德成，“只要是们商厦顾客，们就会欢迎。早就和你们说过，‘为人民服务’不是句空话，像你这样，不听新闻、不学新精神。迟早要被时代淘汰！”
赵德成脸涨得通红，腿肚子发软，却句话也不敢回嘴。
曲逸飞又看看保卫科两个人，脸色同样严肃：“身为保卫科同志，更应该懂点法律。这孩子没有做错任何事，相反，他购买本商厦东西，在这间商场里，你们更有保护他这个小顾客义务。”
李科长脸涨红：“总经理，、们懂。下次定会去好好学习！”
面前小孩乌溜溜眼珠看着他：“您不会。”
“哦，为什？”
“您是商场大领导吧？”真正封大总裁观察着他，神态天真而狡黠，说出话，却石破天惊。
“第，你们没有明文说不准在贵商场地方交易，就算派出所来问，也不会支持；第二，商品流通和加价贩卖，只要是愿打愿挨，又不危害国计民生，就不是错误，相反，是市场必要润滑剂嘛。”
柜台里王娟听着听着，口水就从搪瓷杯子里喷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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