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在外,他带足够现金,现在包里足足有三四万元。
邱明泉从车窗里探出身,把抓住小姑娘手,郑重而用力地将包塞到她手里。
“
邱明泉看着,连忙打岔:“对,小妹妹,你常在这里卖东西吗?”
小姑娘点点头:“直在,下学就来。”
“那你认识那边值班室大叔吗?”邱明泉比画着,“有络腮胡子,姓江,主要是值夜班。”
几年前,他们来合淝市星夜兼程贩卖国债时,这位值班室大叔,可是容留他在那间小小值班室里度过好些个温暖晚上呢。
小姑娘下子眼眶就红:“你……你说那是爹。他身体不好,现在不上班。”
“全都给吧。”
小女孩眼睛亮,兴高采烈地包好所有香喷喷茶叶蛋,举手递给车窗里邱明泉:“两毛钱个,找您七块六啊。”
邱明泉接过茶叶蛋,没有去接零钱:“不用找,小妹妹。你早点回家吧。”
“哎哎,那怎行啊!”小姑娘急,踮着脚使劲往车窗里塞。
“哎哟,知道你以后有钱可以干啥。”封大总裁语气听不出是赞赏,还是讥讽,“你和比尔盖茨样,天生有颗做慈善心。”
用心。
封睿要求比例,绝非信口开河,而是经过最精确计算。
结合后世已知数据,再辅以洞察人心,给王威留下足够他满意份额,才能保证这场多年前深情厚谊,不会在时光里变质,最终兵戎相见。……
绿皮火车速度很慢,站站,在所有小站点都悠悠停靠。
接近傍晚,火车停在皖中省会合淝市。
她疑惑地看着邱明泉:“大哥哥,您认识爹吗?”
邱明泉怔,急忙问:“是,认识你爸爸!他什病?”
小姑娘眼泪“啪嗒啪嗒”地就下来:“被车撞到,撞人司机家里穷,也没赔什钱……爸条腿没有,就病退。”
邱明泉怔怔听着,难怪,小小年纪女孩子,就要在车站卖东西补贴家用!
他忽然飞快地打开随身包,掏出所有重要文件和随身物品,留下全部现金。
邱明泉不好意思地在心里讪讪道:“这样不好吗?明明……现在有很多钱啊。”
封睿没有说话,半晌淡淡道:“没什不好。只是你这种人,很容易被人吃得死死,连渣都不剩半点。”
“不怕。”邱明泉随口道,吞口茶叶蛋,含糊地道,“你要不要也尝尝,好香啊。”
封睿下子没脾气。
车窗下面,那小姑娘还没有死心,竟然还在拼命跳着脚,想把找零往邱明泉这边塞。
黄昏晚霞在西方天空飘着,金光万丈,落在破落站台值班室门前,远远地看着那熟悉站台值班室,邱明泉忽然心里动。
几年前,在冬天里远赴这里倒卖国债时,那个好心收留他在值班室容身睡觉值班室大叔,不知道还在不在呢?
车窗下,个带着皖南口音小姑娘怯生生靠近这节车厢,兜售着小零食:“有人要茶叶蛋吗?还有花生米和茶干……”
邱明泉伸手递出去张十元钞票:“小妹妹,还剩多少茶叶蛋?”
“啊……”小姑娘有点呆,低头数数,头上细细羊角辫翘起来,“还有十二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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