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大男孩互相对看眼,心有灵犀地同时收起异样情绪。
向城飞快地转身,向着那边微笑:“没有,不小心把筷笼碰倒而已。”
邱明泉也赶紧接口:“是啊,们这就重新洗遍。”
……
坐在自己汽车驾驶室里,邱明泉向着送出来韦青和向明丽挥挥手,踩下油门。
时至今日,他又怎会再看不出向城隐约期盼心意?
“和封睿……也就是这样。他会走他阳关道,会走独木桥。”他无意识地绞着手里擦手巾,终究还是这样说道,“封叔叔他们家搬走,他以后无论是留在国外,还是归国,应该都会有他人生。”
向城身子轻轻颤,半晌才定定地道:“距离从来都不是问题。”
邱明泉唇边露出抹极淡笑意,如初冬里抹萧瑟掠过树枝:“对,不是距离,而是别东西。……”
向城充满疑惑地看着他:“什东西?你什意思?”
向城身子微微颤,沉默着低下头去。
好半晌,他才嘶哑声音道:“好,知道。”
他伸手接过邱明泉终于清洗完毕摞碎花小碗,忽然低眉问:“睿哥……和你有联系吗?”
邱明泉脊背僵,伸去关水龙头手就顿顿,等到他终于从怔然中醒过神,“哗哗”水流也不知道淌多久。
向城伸手帮他拧水龙头,明亮丹凤眼有点探究地看着他:“怎吗?”
心里,封睿声音终于不快地传来:“你为什不按照说去说?你这样岂不是又给他希望?”
邱明泉默默地开着车,半天后,才平静地道:“向城是个独立人,他不需要你为他选择人生、规划路径。”
“你!”封睿猛
邱明泉深深吸口气:“是问题。们不是小孩子,都有自己人生要过,不可能毫无顾忌、肆意妄为。”
向城怔怔看着他,终于隐约明白他意思,蓦然地,他幽黑眼睛里有丝轻怒之意:“明泉哥,你这样算什?……睿哥那好,那样掏心掏肺地对你,你却瞻前顾后,畏首畏尾?”
邱明泉苦涩地笑笑,没有辩解。
“你不是直很有担当吗?喜欢也好,不喜欢也罢,你有权利选择是否接受,可是你把睿哥片心意,叫作肆意妄为?……”向城扔下手中正要放入筷笼把筷子,“瞧不起这种懦夫样子,更为睿哥觉得不值。”
竹木筷子在水池里荡出片脆响,韦青嗔怪地从餐厅远远看过来:“谁呀,谁笨手笨脚地摔东西?就说你们两个男孩子不会做厨房事,还要抢着动手。”
邱明泉掩饰住心里异样,强笑下:“他出国前,和发生点争执。所以……就生分些,直也没有太联系。”
向城静静地看着他,半晌才低语:“和睿哥通过国际长途。他……也这样说。原来竟然是真。”
他猛然抬起头,双寒星般眸子里有种微弱光彩:“那……那你们以前那要好,不能大家各退步,和好如初吗?”
封睿忽然在心里有点烦躁地道:“你跟他说,你会和和好,叫他别痴心妄想!”
邱明泉默默地摘下围裙,修长纤细手指在擦手巾里轻轻握,然后转过身,心情复杂地看着向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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