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知道你不爱吃绿豆皮,煮好以后,亲手把煮脱落绿豆壳全都捞出来。”刘媛媛斜着眼看着哥哥“咕嘟咕嘟”地喝绿豆汤,“说你啊,就别再气咱妈!”
刘东风只装作听不见,几口下去把冰镇绿豆汤喝个底朝天,砸咂嘴:“真好喝,放冰糖吧?”
刘媛媛翻个白眼,不容他转移话题:“咱妈说,她这几天就亲手写个辞职报告,帮你递交上去。赶紧麻利地回来帮家里生意,别逃避责任!”
刘东风下子真急,“噌”地从床上跳起来,触动伤口又咧下嘴:“她要干什呀?她有什权利帮递辞职报告?就爱当警察,当警察受点伤,不是常事吗!”
“谁说是常事?干别工作就不会这样
冷不防地,身后个声音幽幽地在他耳边响起来:“哥,你只是身上中枪,脑子没进子弹吧?怎感觉有点傻呢?”
刘东风个激灵,猛地回过头,呆呆地看着身后妹妹和邱明泉。
他想把将脖子上围巾解下来,可是心急出乱子,慌乱间绕在起,偏偏又舍不得大力撕扯,没小会儿,就急得满头是汗。
刘媛媛也不帮他,只“啧啧”围着他左看右看:“哎呀,还是马海毛呢?哪个女孩子这没眼力见儿,七月份送围巾,焐出来痱子她负责送痱子粉吗?”
刘东风脸涨得通红,终于把围巾摘下来,飞快地拿起床头柜上个漂亮盒子,小心翼翼叠好放在里面。
,任何人劝他脱警服,他怕是也不会听,可是刘琴花心情,他也同样理解。
“你们好好说,万真劝不动,你也叫刘婶想开点。”他只有这样温言劝道。
刘媛媛叹口气:“哥也真是,明明家里现在不缺钱,他回家帮忙话,随随便便,挣钱也比那点警察工资强上百倍,何必呢!”
正说着,两个人走到刘东风病房前。
虽然是双人间,可是刘琴花可没叫公家出钱,自己出钱给儿子住最好那种,而且现在病人不多,隔壁床没住上人,就相当于是单人病房。
“你这小丫头片子,从小到大也没给织过围巾手套啥,人家送,你还嘲笑人家!”
邱明泉瞧着那盒子,没由来地就觉得眼熟,再回想着那熟悉绞花图案,忽然心里就是动。
刘媛媛也同样盯着那盒子若有所思:“怎觉得这盒子是见过呢?”
刘东风赶紧咳嗽声:“你那保温瓶里带是啥,快点给看看。”
刘媛媛终于不再盯着那围巾,她笑嘻嘻地打开保温桶,在床头柜上拿两只碗,倒清凉冰镇绿豆汤出来,给哥哥和邱明泉各自倒碗。
门半掩着,刘媛媛走在前面往里看,忽然顿住脚,回头冲着邱明泉做个“嘘声”手势。
邱明泉好奇地探过头,和她起往房间里望去。
只见刘东风正斜靠在床头,大热天,只穿背心和短裤,可是脖子上却戴着样奇怪东西。
邱明泉揉揉眼睛,才确定,那毛绒绒大圈玩意,好像是毛线围巾?
只见刘东风在脖子上摸来摸去,会儿又解下来,忽然站起身,捂着腰间伤口,走到窗户前,重新又围上围巾,在玻璃上左右端详着,半晌,忽然嘿嘿傻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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