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明泉虽然在学校里刻意隐瞒自己身家,可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墙,起码他家里开着些连锁店消息,这已经是公开信息。
邱明泉抬起眼,泓秋水般眸子静静看着他:“做点小生意,温饱而已。”
“做生意不容易吧,逢年过节,那送出去礼恐怕不少?”雷佳嘴角微微撇,含着某种难言讥讽,“像们就不行啊,家里没什钱,也送不起现金和豪礼,遇到什好机会,就没有们份喽。”
几个学生都安静,悄悄地看着雷佳和邱明泉,心里都“咯噔”下:这话说可就难听,意思竟是邱明泉靠着家里有钱送礼,才叫郑老带上他个署名?
邱明泉淡淡地看着他,双温柔沉静眼睛里锋芒渐起:“雷师兄,您长几岁,想必听过些老话,比如说祸从口出,还有沉默是金。”
数据收集、案例查证,都是由研究生们去做,自然也不可能将他们名字带上,那,现在这个陌生名字又是谁?……
这也太奇怪吧?行内也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,既不是什青年学者,似乎也不是什归国博士生?
……刚刚考完最后门课邱明泉和四五个师兄,此刻正坐在郑源凯老教授办公室里,等待郑老。
实际上,郑老平时很少来这间学校专门拨给他办公室里工作,老人家虽然年纪大,可是精力很好,手边研究工作极多,也经常要参加全国性学术会议,甚至列席更高级别内部经济决策研讨会。
大师兄雷佳斜眼翻看着桌上新出炉《金融与经济》期刊,那篇大论文内容被精简成更核心八千字,发表在上面,而后面署名,明晃晃地带着邱明泉三个字,排在第二顺位,除此之外,别无他人。
雷佳面色微红,心里暗暗恼怒,皮笑肉不笑地哼哼:“邱师弟真是厉害,都懂得教训师兄。”
邱明泉微微叹息声:“不过是为你好而已。”
几个师兄弟围成小圈坐着,他来得最早,坐在面朝门里面,而雷佳则来最晚,背靠着门坐着,从邱明泉角度看过去,恰好能看见门口,而就在刚才,已经有个熟悉人影在门口忽然停住,站在那里。
雷佳哪里想得到郑老已经到门外,冷笑声:“真知道为师兄好,那就该知道个长幼尊卑,别处处抢……”
“咳咳!”他斜对面位师兄忽然猛烈地咳
“呵呵,郑老真是高风亮节,肯提携小辈。这样重要学术论文,瞧别导师可没有带学生署名惯例。”他酸溜溜地道,目不斜视。
旁边位戴眼镜师兄就和气地笑笑:“这是郑老拳拳爱护之心,器重小师弟呢。”
“对啊对啊。”圆滑点人也就随着起亲热地道,“有这样胸襟广大导师,是小师弟福气,更是们福气。”
雷佳斜着眼看默不作声邱明泉眼,心里就格外不舒服,上次和他起去川蜀长虹,明明他也舟车劳顿,回来数据整理也花很大功夫,自己更是郑老收入门下最早大弟子,要说都没署名就罢,可凭什叫这个毛都没长齐小子堂而皇之地占名字?!
他忽然冷不防地转头看向邱明泉:“小邱师弟,听说你家开个门市部卖电器,挺富裕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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