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睿咬
咬牙，打开机舱门，升降绳梯抖落，在空中
好半天，听不见邱明泉
回答，他不忍地抬起头，想要看看身边人，可是目光所见，却看见邱明泉穿过他肩膀，向他左侧机舱外望去，目光狂喜。
“那边，封睿快看！”他声音颤抖地像是风中落叶，“那是……那是……”
封睿心中大震，猛地扭过头，然后同样惊愕万分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。
——就在他们直升机不远处
处水面，簇树梢露出水面，上面个匍匐人影，正动不动地被树上枝条缠绕着，而他身下，段浮木正随着水波荡漾！
虽然隔几十米，就算是只露出小半边，可是相识多年，目力极好他们也都能认出来向城那清瘦憔悴侧脸。……
直升机轰隆升起，向着洪水冲向下游方向疾驰而去。
“注意看水面，还有树梢。”封睿眼睛泛红，和邱明泉起，死死睁大着早已经酸涩眼睛，在四周茫茫水面寻找。
直升机圈圈在附近水域盘旋，接着再向远处继续搜寻着。
看不到活人踪迹。
茫茫水面上被雨点打着，带着上游波涛，迅猛咆哮。
飞近，两个人心全都凉。
“怎
没有人？！”邱明泉急得声音嘶哑，来来回回在那片废墟上看，可是距离并不远，这样看下去，小小废墟堆上完全空无人，“是不是你弄错地点，不是这儿？！”
封睿死死盯着那片废墟，哑声道：“是这儿没错，
记得那片屋檐形状。”
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：“刚刚开闸放水时候，洪峰肯定刚刚冲过轮，瞬间洪峰高度可能会超过这里最高点。”
他难受地道：“向城应该是抗不过瞬间水流，被冲走。”
直升机急速驶向那边，封睿颤抖着手，用尽最大意志力，终于将直升机停在那棵树梢正上方。
顶着风雨，两个人狂喊几声，却听不见下面任何反应，封睿额上冒汗，转头看向邱明泉：“明泉……”
两人心意相通，不用他开口，邱明泉已经完全明白他意思：“下去救他！快把升降绳放下去！”
封睿艰难地问：“你行吗？你也没有受过训练……”
邱明泉急吼声：“别啰嗦！这都什时候？”
无数树木上半截露在水面上，涛涛水流冲过它们，枝叶在摇摆发抖，倒塌院落里飘出来不少零落家具和残破栅栏碎木，被江流携裹着冲向远方。
可是，哪里有人呢？没有啊！
邱明泉心里越来越绝望，忽然之间，他身边封睿涩声说句：“明泉，们……必须回去。”
“什？”邱明泉猛然扭头，眼睛血红，“为什？”
“油箱快要空。”封睿盯着面前仪表盘，声音同样透着悲伤和丝绝望，“再不回程，们……也要回不去。”
邱明泉猛地呜咽声：“不……”
在个人孤独地等待着救援时候，在洪峰终于冲过来时候，向城会怕吗？他在想着谁？
现在……他又在哪儿？
“封睿，们去找他，他体力好，说不定在哪里坚持漂流着呢！”邱明泉迅速收起泪水，“们接着找！”
“是，们继续。”封睿深深吸口气，声音微微发颤，心中同样煎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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