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何尝不是越来越沉重,电视上那转瞬即逝画面上,儿子那种悲痛欲绝神情……经过整整五年分离,不仅没有浇灭儿子那份不寻常感情,反而叫它更加浓烈和执着,是吗?
再度经历生死与共,再次面临病痛苦难,这份感情又怎可能会被轻易淡忘,会被按捺下去?
只是想想,就觉得那份感情怕是根本就病入膏肓,无药可解。
……
半个月后。
封云海皱着眉,腾地站起身:“不能等民航,给大哥打电话,叫他找架私人飞机吧。”
现在燕京市首都机场,可不是随便什人私人飞机都能起降,要想紧急出行,说不得要请封家大哥出面。
两个人匆匆收拾最基本随身物品,立刻坐上司机开往机场汽车。
后座上,封云海握着妻子微微发冷手,轻声安慰着:“你别急,明泉那孩子向命大福大,这次也定没事。”
刘淑雁默默地依靠着丈夫坚实肩膀,声音哽咽:“希望如此吧。只是这孩子啊,你说他命大福大,可真是……”
?电视上说是不是夸张……他们现在醒没有?看电视上他们可都是昏睡!”
向元涛低声道道:“小城开始是溺水,幸好小睿和明泉赶到救他。可是后来又被东西砸到,左腿骨折,现在并发肺炎……不过人已经醒。”
“那明泉呢?”封云海急问。
向元涛沉默,好半晌才道:“明泉昏迷着。他救人时候体力消耗过大,后来摔到水里没有起来,也出现溺水情况。……虽然体征都还在,可是不知道为什,就是始终没醒。”
封云海电话开免提,刘淑雁心急如焚,插话急问:“那到底医生怎说?”
东申市某间新开不久私立医院里,迎来专机送来、从武汉转院而来两位病人。
最好医疗设备,最权威专家会诊,最专业陪护和照顾,切都做到极致。
可是两位病人情况,却截然不同。
向城急性肺炎经过消炎和治疗,基本已经痊愈,左腿骨折比较严重,但是经过打石膏固定,卧床休息后,基本也在缓慢地愈合中,可是除这些以外,还有处伤病却无法治愈、也无法挽救。
她摇摇头:“自小就丢,过那是什样苦日子?好不容易被认回来,倒是钱财不愁、富贵逼人,可是这命格……怎老是带着血光之灾呢?”
她心神不定,又难过揪心:“你说睿儿他……他现在怎样?”
封云海苦笑声:“元涛不是说吗,们小睿没什大碍。”
刘淑雁声音幽幽:“不是说那个,你明白。”
封云海不说话。
“医生现在也搞不清状况,正在紧急会诊。”向元涛长长叹息,“初步结论是,以前脑部受过撞击,这次又长时间缺氧,可能诱发脑部旧伤。……”
封云海还要急着询问,向元涛那边已经传来片嘈杂声:“病人家属呢?……医生请你们进去。”
向元涛声音急促:“云海,得挂,这边比较忙,叫小睿联系你,回聊。”
电话“咔哒”断,封云海和刘淑雁充满忧虑地对视眼。
刘淑雁焦虑地站起身:“云海,快叫秘书定两张机票……们得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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