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程小六、顾小幺
串子五个人，就这
被放回去
。
回到住
窝棚，夹道迎者甚众。
从赵副将兵营大帐里被囫囵放出来，刘铁嘴行人是头拨，比天狗吃星星还稀罕。托这趟福，程小六顾小幺与窦天赐吃三天饱饭。条街上婶婶婶娘，因为窦天赐经过赵副将法眼鉴别清白，塞东西塞得更勤，连程小六都捎带沾光，顾小幺更过得是鱼米丰盛。
有天晚上，篙子娘送来几个豆面掺菜烙干饼。程小六嘴里啃着忍不住向刘铁嘴道：「先生，若都能像今天吃这样，冬让抓几回才好哩。」被刘铁嘴咄声喝道边：「好端端少讲破嘴话！」
赵副将小算盘没赶上时局变化，窦帮土从云南回家消息尚未等到，东南战况出变故。保小皇帝程将军忽然借到三万兵从东南方冒出来，打着正龙脉除乱党旗号，居然就被他夺去南两三个省地皮，查万岁大为震怒，立刻调兵反击，七万大军刚走到半路，原跟随查万岁起兵平南节度使突然倒戈，在徐州布重兵将七万天命军闷。
至今仍称他声老窦。
军师摆手让左右退下，低声道：「大帅没听说过？窦帮主在京城还愉偷纳位如夫人。」
赵副将皱眉：「传言倒听过，不过老窦这人惧内天下人都知道，他那位衡山剑派出身夫人可是位出名母老虎。老窦有这个胆？」
军师道：「便是没这个胆才偷着纳小，属下前几天从京城赶过来，听位故人说窦帮主纳小事情瞒几年，终于被他那位夫人晓得。趁窦帮主去滇省处理事务带人将那位如夫人整治顿。据说其实不为那位如夫人，乃是为如夫人给窦帮主生个儿子。若这孩子在，正夫人几个闺女便分不家产，因此务必除他。如夫人被窦夫人弄得生不生死不死，但那孩子却不晓得哪里去。」
赵副将皱着眉头掂着玉佩：「你是说，这孩子便是老窦儿子？」
平南节
军师不语，赵副将道：「老窦跟
是老交情，若是他儿子，本将军要抱来先替他养着，等他回来再送过去，不能眼睁睁看他绝后。不过方看那小儿长清秀标致，没分像老窦模样。」
军师道：「将军不知道，窦帮上那位如夫人当年可是京城最大勾栏里最杠花魁娘子。俗话说，儿子像娘。若依属下愚见，江湖上事情本与官道无干。窦帮主人尚在云南不知情，他那位夫人娘家是衡山派宗主，能不得罪便不得罪。不如将军顺水做个糊涂人情。」
赵副将摩挲下巴：「怎个糊涂人情？」
军师道：「将军现在如果养着那个孩子，若是真窦帮主儿子，被他夫人知道，必定要得罪衡山那边。不如先将那两个老儿与几个孩子都放回去，东西扣着。派人暗中盯住不让他们离开此地，出什闪失意外。窦帮主从云南回来晓得这件事情，定要满天下寻子。到那时将军再派人把这块玉佩秘密给窦帮主送去，让他亲自来认。是儿子，窦帮主欠将军个大人情。不是，将军也算为窦帮主事情尽过心，依旧是个人情。谁也不得罪，退万步说，到时候真查出这孩子是前朝余孽，也有凭有据不留把柄，岂不面面俱到？」
赵副将大喜：「军师考虑周详，依你话办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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