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四哼声,不吭声。程小六掼下他胳膊,拍拍肥羊肩膀,「兄台,走吧。」
肥羊跟在他身后出围观人圈,到街角,道声多谢。程小六看他温吞吞样子终于忍不住道:「兄台,你平时没自家出来过罢。」有钱人家养儿子也跟养闺女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?
肥羊愣下,点头道:「委实没出来过。」像忍什似顿顿,还是苦笑说出口:「就是今儿,还是想瞧瞧集市,偷着自己出来。」
程小六听天书样瞪大眼,蓦然想起这几天圈在屋里看书苦日子,肥羊又叹道:「可惜那些鸡蛋,白白糟蹋这金贵东西。」语气极惋惜沉痛,程小六忍不住道:「罢,兄台,去对面酒楼,在下请客。」
程小六有个信条,对天皇老子都可以胡扯,但拿到酒杯定要讲实话。
糊弄爷爷罢。」肥羊俯身问道:「可成?」程小六再掐把大腿,点头道:「成!成!」忙不迭地将地上鸡蛋捡进筐里,赔笑脸递到肥羊手里,「公子爷您拿好慢走。」
肥羊接过鸡蛋筐,含笑对程小六点点头,慢吞吞地转过身,走。
程小六将玉佩迅速揣进怀里,再掐自己大腿把,抓起地上衫子扇扇风,直着眼长叹:「今天撞上大运。」
程小六扛起衫子,准备等肥羊在街角转过弯就窜回家。眼见肥羊就要到街角,个醉汉歪歪斜斜从酒馆出来,头正撞在他身上,肥羊个踉跄,撞上街边个瓷器摊子,摊子上几个陶瓷罐子晃悠两下,啪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。程小六心道那肥羊麻烦,卖瓷器是这条街上最不得个泼皮祁四。果然,祁四从摊子后跳起来,破口大骂。程小六扛着衫子准备绕路从街那头转小巷回家,远远听见祁四大骂:「老子操你娘×!几个破鸡蛋值几个钱,老子瓷器都是卖给官老爷家,说个数出来吓死你!」程小六回头,正看见祁四将鸡蛋筐掼在地上。
程小六做十来年街头老大,看见干架不由自主双腿奔过去,祁四卷袖子要向肥羊身上招呼,被他把将拳头架在半空,大喝道:「做什?!」
两个凉菜四个小炒摆上桌面,程小六给肥羊酒杯斟满,自家倒杯拿在手里,道:「兄台,上饭桌就是程小六诚心交
祁四在平日也不敢得罪程小六,圆睁着眼道:「他打大爷东西,要拿几个破鸡蛋来赔,他妈是不是个笑话!老子他妈该不该教训他!」
肥羊负手在旁站着,皱眉心疼地看地上鸡蛋:「区区几个罐子,值多少钱回头叫人送给你便是。混嚷个什!」
程小六听肥羊口气忍不住好笑,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家没见过世面哥儿,眼见要吃亏摆架子耍狠。顺手将祁四胳膊扳:「祁四哥,给兄弟个面子。你方才砸破鸡蛋,就是兄弟今天开张生意。看老交情份儿上,这事算吧。」
祁四胳膊被扳在背后,脸由红变青,咬牙切齿道:「好,今天算祁四买你小六个面子。罐子……」
程小六扳着他胳膊冷笑道:「祁四哥,你罐子怎来值几个钱兄弟清楚。怎着,不然兄弟帮你写个状子报到衙门去请府尹老爷评判!?天子脚下,大家都要守万岁爷规矩是不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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