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况看皇上又看程适,瞠目结舌。程适此时已反应过来,干笑道
顾况直着双眼:「兴许是。」
程适呵呵笑两声:「当初把那小子从沟里捞上来,没再扔回沟里去果然是好事。他娘最近被程文旺折腾紧,赏多赏少没什,只要皇上能把提出秘书监,哪怕去那位司徒大人中书衙门也比这地方强……不晓得皇帝长个什模样?」
顾况慢吞吞道:「其实今天见过皇上。」程适瞪大眼:「啥?」
顾况将上午事情五十大概说,程适喜滋滋地道:「原来皇上就这知道程适,不用说明天有赏,不知道是赏金赏银还是赏官赏爵。睿王也算个讲情义人,还时常约你叙。话说回来……」
程适看顾况,顾况也看程适。程适搓搓下巴,顾况开口,程适也开口:「顾贤弟(程贤弟)你晓得去崇观阁怎走?」
进处所院门,顾况愣,处所走廊上两个锦衣内宦像两尊门神似站着。旁边有人道:「回来,公公,他回来。」两个太监看向顾况:「你就是楷字顾况?」
顾况成天在皇城里公公见多,跟公公讲话却是头次。点头应道:「便是。」
其中个太监道:「跪下领皇上口谕。」
顾况懵,忙整衣跪好,听太监道:「圣上口谕,秘书监楷书阁楷字顾况,秘书监楷书阁楷字程适,明日巳时三刻到崇观阁见驾。」
顾况喊万岁磕响头,两位公公匆匆走。
第二天上午,顾况与程适从文官行坤门入内皇城,自进朝廷第次近看太和殿,金顶飞檐,巍巍开阔。禁不住想像每逢节庆大典时,丹墀下百官陈列,齐齐跪拜是何等恢弘景象,顾况心道,难怪天外读书人都巴望朝金榜题名为官做宰,只在这金銮殿外丹墀下有席立足之位,朝趋紫殿,暮染御香,十年寒窗又如何?程适咋舌道:「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,光是每天坐在大殿上看百官对自己磕头。这辈子也痛快够本。」
路上顾况向侍卫打揖问路,巳时二刻出头,终于遥见崇观阁匾额,在门外候到三刻整,内宦通报后传诏。此次面圣与在睿王花园中不同。顾况与程适三跪九叩行完大礼,御座上赐句平身。顾况与程适敛身肃立,程适便抬头,抬头,定睛,跟着「啊」声。
顾况大惊,想扯扯程适衣襟又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,惶恐抬头,却见皇上端坐在龙椅上,含笑看程适。
程适半张着嘴:「你,你——」顾况眼兄他伸出根手指就要大不敬地抬起来向圣上指去,忙不动声色地向他靠步,疾出手按住程适手腕按回他腿边。
恒爰含笑道:「程适,自从那天茶楼里别后朕与你也有数月未见。当时情形,朕还时常想起。」
几位楷字将爬起身顾况团团围住,你句句地道:「顾兄,恭喜恭喜——」
「被皇上点去见驾,顾兄与则安兄要高升。」
「这两位公公傍晚时便来,对则安兄宣完圣谕在这里直等你等到此时,可见是十分不得事情。」
顾况排除万难向房间走去,快到房门前被程适把揪住,拽进房里插紧门。
程适咧大嘴道:「这件事情你肯定晓得是怎回事。是不是睿王那小子跟皇上说什,万岁爷要赏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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