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合教东南使在帐外等候回复,脸上犹有瘀青牛副将和罗副将齐问大将军该如何是好。吕先折好信纸,只说句话:「暂且按兵不动。」
东南使回教中禀报少主人,吕先说事关重大,要天时间容他细想。
此时数派高手早已与六合教战过数回合,但锦绣林中机关众多,寻仇各路人马时杀不进去。姬云轻估量形势,凭机关支持日绰绰有余,便点头答应,吩咐第二天再去跟吕先讨回复。
六合教东南使走后,吕先换上便服,人马向蓼山县方向去。
中午刚过,漕帮淮口分舵总管事,窦家大姑爷沈仲益刚用完午膳,正在书房小憩,下人递张拜贴说门外有人要见大姑爷,拜帖上落款个「吕」字。
客气在地铺上坐。
顾况与恒商为让床颇撕扯阵,让得程适哈欠连连,「不论哪个睡便是,你两个不睡可睡,真让不开就两个人都睡。」
恒商听见这句话立刻不做声,顾况说:「不妥,何况有个地铺,挤着难受。」恒商抓着他手道:「还是你都在床上睡吧,将地下那条被子也拿上来,天冷挤着倒暖和。」
程适坐在地铺上边挖耳朵边看,心道,这两人在起总看着哪里不对劲,甩掉靴子脱掉棉袍先钻进被褥:「二位慢慢合计吧,占先。」
恒商也宽下外袍,顾况刚要说还是不妥当,忽然看见恒商脱衣时眉头微蹙,恍然想起来:「你臂上伤怎样?」临时绑布条恒商在脱衣时解,顾况掀开他袖子,只看见条半尺长口子凝着血疤,恒商道:「皮肉伤,也不深,那黄衣人给上些伤药,再将布裹上便好。」顾况脱外袍棉袍,从自己内袍上扯下块布来,替恒商裹好。
司徒大人从天牢里出来。
皇上下纸赦令,赦中书侍郎司徒暮归无罪,官复原职。
司徒大人出狱上朝第天,中书侍郎府邸到皇宫三条大街窗屉尽开碧纱尽挑。大总管张公公在张罗上殿茶水时如是对小太监们道:「抓吧放吧就这场,咱万岁爷宽厚仁慈,乃是个念情分明君。」
看守顾况程适和恒商弟子上午去向少主报告情况,道:「那三个人十分有趣,昨
恒商握握他手道:「天冷很,你手都冰,赶紧睡吧。」伸手掀开被褥,却看见床上有块白色带粉布,是方才从顾况怀里掉出来手帕。
顾况拿起来又塞回怀里,讪讪道:「这帕子是小时候逃难时,施舍给馒头人送……」恒商微微笑笑,轻轻截住他话头道:「时候不早,睡吧,莫着凉。」
程适从被窝里伸出颗头来看他两人躺好,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,爬起来吹熄灯,钻进被窝做他春秋梦。
顾况生怕挤着恒商,向床边让让,身边恒商忽然伸臂将他圈到身边,顾况贴着恒商身子,觉得有些凉,惟恐他受伤气血不足再受凉,于是又往前挪挪,想拿身子多暖着恒商。恒商将胳膊再把顾况圈得紧些,心满意足地睡。
第二日上午,日初上竿刚两刻,抚远将军吕先在帐内收信封,落款顾况,洋洋洒洒篇,大概意思两句,顾知县程掌书与那位最要紧师爷殿下被六合教窝绑,只有借兵替六合教挡住黑白两道围攻方能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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