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探兔子耳朵尖抖,这几个男女口气不善,不是善类。
玉凤凰心念转,冷笑道:「哦,你们猜当年窦潜将弟弟做那十五皇子替死鬼,他哪有那大侠!两头都不敢得罪,何况拿自己亲生儿子换人家儿子命!」
「他将弟弟衣裳跟玉佩拿去给皇子换上,再拿皇子衣裳信物在路边随便找个刚饿死小儿尸首捅两刀拿去交官。两头交差皆大欢喜。当年保护皇子侍从哀求他将皇子在家藏藏,只睡晚上就走,他连口水都没给喝就赶人家出去,只做这些表面人情。娘就在那时候跟说,看清楚,千万别信你爹是大侠。」
顾况与程适愕然。
树洞里两只兔子抽着鼻子寻思,跑?还是不跑?玉凤凰向前步,衣角险险擦过只野兔鼻尖:「他到现在也不敢让跟弟弟进他家门,们也不稀罕进。玉凤凰不靠他照样在江湖上混出名堂。」转身衣角再从另只兔子脑袋上擦过去,兔子抖抖耳朵,玉
凤凰眼望着积雪蓼山顶,道:「娘是京城大户人家女儿,多少好人家公子想娶她,偏偏她就看上窦潜。窦潜家里有个厉害大娘子,不敢对娘好,于是娘在他茶里下药,逼他跟自己过夜。窦潜迫不得已,纳娘做妾,不敢让他大老婆知道。外公家嫌娘丢人,将她安置在别宅里,窦潜年来看娘两、三次,娘还要倒贴给他吃喝。年后娘有,弟弟天赐晚三年生。」
「弟弟生下来,爹——窦潜他高兴得要命,想带弟弟回去认祖归宗,又怕他大老婆晓得,只拿话敷衍娘,拖年又年。窦潜两头哄本事也能耐,居然瞒他大老婆十来年。最终他大娘子还是晓得,偏偏那时候节度使叛乱,天下打得正凶,外公听说大娘子要来找娘麻烦,让娘带们出京城到另处别庄避避,然后窦潜他又到别庄来,却不是来带们避难,是冲着弟弟来。」
程适再望顾况,暗自点头,猜得不错。
玉凤凰面无表情,接着道:「当年那位什大帅要抓小皇帝和皇子,因为漕帮跟官家有联系,让漕帮也起去抓。保十五皇子人被逼得紧,当他窦潜是个什大侠,求他救皇子。大帅说窦潜不抓皇子就办漕帮,保皇子人说窦潜不帮忙就不仁不义,窦潜不想得罪这边也不想得罪那边,想到弟弟,于是想到这个缺德主意。」
玉凤凰恨声,再掌打在树干上。顾况轻声道:「凤凰寨主,那些伤心事不想提就莫说。」
那棵树是棵空心老树,被玉凤凰打两掌惊动树洞里对混饱肚子正在困觉野兔,伸出两颗头和四只耳朵尖,打探打探。
程适晓得顾况向擅长贴心话勾当,惟恐被他占先,也放温声音道:「逝者已矣,令弟在天之灵知道凤凰姑娘你时刻思念,也应甚宽慰。」
玉凤凰两道秀眉毛蹙起来:「在天之灵?!弟弟好端端什在天之灵?!」
程适揉着鼻子看顾况,顾况只得谨慎着斟酌道:「凤凰寨主,令弟……不是……因为恒——睿王殿下当年事情过世?」
玉凤凰大怒:「哪个告诉你们弟弟死?那小子好端端四处鬼混,这话是哪里跟哪里?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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