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太傅道:「劳皇上挂念,老臣感激涕零。老臣不过是小风寒,这两天已大好,不比程太师痼本难除,需要常年养着。」
恒爰只能笑着道:「太师与太傅无碍朕就放心,两位是朝廷栋梁,忧心国事也不可疏忽身子。」顺势将话头转过来,「朕方才接到吕先在军中呈过来奏折,说睿王在军中曾被六合教人绑去要挟,幸亏有漕帮帮忙救出来,还道睿王当年曾与漕帮窦潜女儿有婚约。这是怎回事?」
吕太傅凝起神色,「此事……」程太师用手捋着胡子,眼瞟着吕太傅,幸灾乐祸地笑:「此事乃是当年有人大不敬地自作主张。居然让十五殿下和个江湖帮派丫头订下亲事。如今人家上门要提亲,不知道太傅如何跟皇上和睿王殿下交代?」
吕太傅跪下道:「皇上,这件事情都是老臣错。当年逆贼做乱,老臣无能,手下出内*,眼看十五殿下将被逆贼抓到,老臣想起程将军曾对老臣说,他与漕帮帮主窦潜有些交情,若万不得已下可找他帮忙。」
程太师吹起胡子:「嗳,吕谦,别祸到临头拉下水,只跟你说可以找窦潜帮忙,可没让你帮十五殿下乱订亲。」
第二天,吕先飞书急奏到京城。奏折中说睿王殿下被六合教掠去做人质,后来经漕帮搭救,现已回大营,平安无事。
恒爰松口气,心中正欣慰,再看到奏折末尾,脸色骤变。
漕帮曾问吕先,当年十五皇子与漕帮千金订下婚约事,睿王还记得否。
恒爰合上奏折道:「传司徒暮归到御书房趟。」
恒爰屏退左右,直接问司徒暮归,「漕帮说当年睿王曾与漕帮千金订下婚约是怎回事?为什朕不知道?!」
吕太傅继续道:「老臣带着十五殿下去找窦潜,岂料窦潜为人与程将军所说相差甚多,窦潜说让他儿子顶替殿下,他只有个儿子,没便断香火。问能不能让十五殿下跟他女儿订亲。老臣当时回说殿下是主子,老臣身为下臣,不能逾越,窦潜便说依他儿子玉佩权做凭证,他日再说。后来他从路边找个饿死小儿权当殿下交给逆贼,老臣以为他儿子既然没顶替殿下,此事就算罢,没想到他居然当臣应,如今居然又提起来。」
程太师道:「什叫与说相差甚多,分明是你不知轻重乱做主张,此事与无干。」
吕太傅冷笑道:「太师只管放心,老夫向来人做事人当。倒
司徒暮归道:「臣只听祖父说起,当年叛贼做乱时,漕帮帮主窦潜愿意救十五殿下,但要十五殿下与他女儿订亲。当时正危急,吕相万般无奈下只得含混过去,真正情形皇上还要问吕太傅与程太师才知道。」
恒爰立刻着人召吕太傅与程太师进宫。
吕谦吕太傅与程世昌程太师近年将手中政务逐渐放与新晋*员,乐得在家闲散过日子。前几天吕太傅染些风寒,程太师旧伤发作,两人在家养着,不少日没来上朝。恒爰见到太师与太傅,虽然心正如火燎,还是先垂问两人身子是否安好。
吕太傅与程太师做辈子对头,张开嘴还是抬杠。
程太师道:「谢皇上挂念,老臣身子没什,想是许久没上战场活动,有些闹性子,敲打敲打就好,不像吕太傅身子金贵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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