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况骨碌弹起来,晴天就这样炸开霹雳。
睿王殿下,恒商,身子和他条被子下,头搁在和他个枕头
程适道:「不过也看人换词,打个比方,」向顾况抱拳头,「顾贤弟,官运亨通,大吉大利。」向司徒暮归抱拳:「司徒大人,平步青云,大吉大利。」再向恒商抱拳:「睿王千岁,万事如意,大吉大利!」
司徒暮归笑道:「这个甚好。」也抬手拱,「大吉大利。」遥遥看眼满天艳色,又道:「不过天已三更,却无事,各位明天去蓼山要十二分精力,只能早些歇下。」
程适摸摸肚子,打个呵欠,道声占先,事先拐回房去。司徒暮归也告辞去睡。顾况跟着恒商到他房门前,正要说声请好生安歇,被恒商把扯进房中。
顾况大惊,恒商反手插上房门,昏黄灯火下向顾况道:「早上在回廊上听见,可是程适对你做什?」
顾况脸上顿时通红,咳嗽声。
爷袖着对子,却忘向顾况求对事情,迳自向后门去,出衙门回家去。
程适对子被讨走,将他心里股窝囊气也股脑带去,顿时天地清明,喜气盈盈。中午开席,程适痛快饮,在席面上风卷流云,单碟猪耳朵就被他吃掉半碟,还和恒商喝个四季如意杯儿,以示不计前嫌。
恒商在席面上小心照应顾况,顾况始终干干巴巴,恒商神色中颇有些黯然。程适懒得再去刺他两个,只和司徒暮归拼酒。司徒大人酒量好酒品也好,正是程适所爱,程适与他杯杯喝,有意拼出高低上下。顾况从恒商身上分出精力,生怕程适灌坏司徒大人不好收场,道晚上守岁席才是正场,要留下精力,于是住席。
住席时,天也已经下午,挺着圆滚滚肚子没过多少时辰,晚上就到,于是再开席。
顾况望着饺子道:「可惜明天玉凤凰招亲,要留下精力应付蓼山寨,这宿不能守通宵。」
恒商苦笑道:「这些时日惟恐你怕,不敢做什,如今却顾不得。」唤声景言。
顾况直觉不好,拔腿欲跑,哪里快得过习过武恒商。恒商擒住他两臂,凝视片刻,开口道:「直想让你在房中喝酒喝个痛快,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可好?」
顾况直眼,摸摸下巴,原来恒商直襟怀坦荡,从昨天到方才瞬间,自己脑袋里却转尽龌龊念头。恒商从床前提瓮酒过来,顾况挽袖子开封,倒满两个茶杯,先举起杯:「不醉不归,干!」恒商微微笑也举杯:「不醉不归。」
有中午席和晚上席铺垫,顾况喝完四、五杯后,天旋地转地倒下。
第二天早上睁眼,太阳穴到额头阵刺痛,揉揉,却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光溜溜地,还触着另个光……
恒商道:「虽不能到天明,有那个心意便成。」
司徒暮归悠然道:「如此过年,清淡有趣,倒比往年舒畅。」
程适道:「只要喝得舒畅就舒畅。」
三更梆子响时,爆竹声四起。城里几个大户都预备烟花,竞相在半空里争妍。程适去点着廊下鞭炮,恒商抬头看夜空,顾况抱拳头:「新年开运,大吉大利!」
恒商愣,顾况笑道:「们在街面上住时,初见面拜年,必说这句。」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