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都在往这边看,看着刘钧脸色,就算不知道具体过程,也都大概猜出端倪。
“卧槽,又杠上?”黄亚呼吸有点困难。
白竞心里惊涛骇浪样:是阮轻暮把刘钧手机给弄到地上?怎做到?
“喂,你手机多少钱啊?”阮轻暮随手把弹弓扔到垃圾堆里,忽然问。
刘钧眼眶喷火:“两千块,你赔?”
她按亮屏幕,要密码,开不机!
旁边有学生忍不住,“扑哧”下笑出声。
女老师急:“不出来认话,手机就留在学校,高三毕业再来取啊!”
刘钧心里怦怦直跳,终究不敢站出来。
平时上课玩手机,学校最多没收星期,写检查就能拿回去,可是考试作弊用手机,那可是记过罪。
个小小东西急速而来,竟似带着利箭般凌厉,正中他手腕。
不是柔软纸团!
剧痛下,还没等他叫出来,另个粉笔头又接踵而至,准确无比地,击中他抓着手机指关节。
刘钧好不容易才忍住痛叫,可手上剧痛骤然袭来,再也抓不住手机,“啪”声落在地上,滑出去老远,正停在巡视女老师脚下。
“……”附近群学生愣愣地低着头,看着地上依旧亮着手机屏幕。
两门主课,先数学,后英语。
上午语文试卷阮轻暮还愿意划拉几下,到下午,数学和英语就完全没兴趣,这都是什稀奇古怪玩意,以前闻所未闻,见未所见啊这是。
也不是完全不会,能写就写几笔,需要死命去想,他就完全放弃,早早地合上卷子。
恹恹地打个哈欠,他趴在桌上,枕着手臂,眨不眨地开始望着刘钧。
刘钧是真要疯,就算平时再混不吝,他也没敢彻底不学习不考试,在学校他能横着走,回家他爸能把他直接打趴下啊。
站出来承认,就是记过;不认话,手机只能留在教务处,高三再还,那和丢部有什区别?
那可是崭新华为,这个暑假刚求着家里买,央求理由是要刷手机APP高考题库,现在成作弊工具,他爸还不把他皮给扒?
……
铃声响,阮轻暮望着监考老师气呼呼地走出教室,转头冲着刘钧挥挥手。
举起手中,那个简陋弹弓歪着把,黑色橡皮筋耷拉着,就像是个大大嘲讽。
嚯!密密麻麻英语小抄呢。
监考女老师慢慢弯下腰,拿起手机,嘴都气歪。
传纸条和偷看前后座也就算,带手机还百度,这是反天?
“谁手机?”她冷笑着问,“给自己站起来。别以为们查不到,告诉你,手机里相册什都有……”
还没说完,屏幕黑。
整个暑假玩游戏玩疯,就指望作弊加点分呢,这个阮轻暮疯狗样,搞得他什都看不成。
手机在大腿下面焐得发烫,眼看着距离最后交卷还有半小时,他咬咬牙,张望下,终于偷偷摸出手机。
他可不信阮轻暮这小子真敢举报。
再怎说,打小报告当面检举同学,这可是学生间大忌,要被所有人瞧不起。
手机上有备好小抄和重点,还能百度下单词,他正在飞快地单手操作着,忽然,眼角余光里有什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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