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边,阮轻暮拄着拐杖,和他并肩走着。
好半晌,他才开口:“谢啊。”
秦渊淡淡地:“没事。”
“下次不用。”阮轻暮笑笑,“自己搞得定。”
秦渊眼角余光轻扫他眼:“就这个人去打?打得人满脸开花,就算搞定?”
方离赶紧站起身来,局促地说:“你们班人托们带个话,帮你们抢菜去,在食堂等着呢。”
傅松华这才开心点,胳膊伸出来,搂住方离肩膀:“走走,吃饭去。快饿死!”
方离脸涨得通红,想要挣脱,可是傅松华足足高他十公分,长臂这圈,他动都动不。
傅松华胳膊用力,威胁地紧紧他脖子:“还要扶他呢?你长点心,他是装!”
姥姥,都被这小子骗,瞧他拄着拐杖可怜兮兮,跳起来比谁都飒,打起人来,比谁都狠。
阮轻暮抬起头,往操场那边看看。
四个罚跑稀稀落落分布在跑道上,秦渊和傅松华紧挨着,不紧不慢地匀速跑着,身影变成小小两个点。
绕圈,两个人终于跑回来,在香樟树近处,弯着腰停下来。
毕竟是炎热八月天,体育老师虽然生气,也没敢甩开膀子狠罚,每人两圈八百米。
没限制时间,可这种天流汗厉害,两圈下来谁也不好受。傅松华喘着气走近树底下,满脸满脖子是汗,头黑发湿漉漉。
病号,老师只能罚他写检讨。”
群男生全都惊叹起来:“靠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?”
“牛批,这是漩涡中心岿然不动男人啊。”
……
此时此刻,手搅动两个班风云男人正坐在树下,无聊地看着膝盖上作业本。
阮轻暮眉头皱皱:“怎吗?”
“你真觉得这样处理很好?”
阮轻暮轻哼声:“你不也是直接上来就打?和有什不同吗?”
秦渊停下脚
这要是个病号,天底下还有健康人吗?
方离竭力想要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,小声辩解:“没有……医生叫他拄拐杖。”
傅松华恨铁不成钢:“你离他远点,也不会被刘钧他们盯上!”
小媳妇似,瘦得楚楚可怜,还非要巴巴地贴着阮轻暮那个大~麻烦。看这小脸,半边都被打肿!
秦渊默默拿着汽水瓶,仰头喝口,隆起喉结上,汗水悄然滑过。
秦渊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,平时面如冠玉脸也微微发红,双剑眉眉梢有汗滴凝聚着,他低着头轻轻抹把。
阮轻暮看看他们俩,弯腰拿起地上两瓶冰汽水:“嗨,喝点水。”
傅松华只当没看见,四下张望:“哎,们班那几个孙子去哪儿,竟然不等们?”
秦渊默默伸出手,接过阮轻暮手里汽水,拧开盖子,递瓶给傅松华。
傅松华没辙,翻个白眼,举起瓶子“咕嘟咕嘟”往喉咙里灌。
“死罪可免、活罪难逃”,千字检查,下午上课前交。
方离抱着几瓶冰汽水,从校门外小卖部回来,跑到树荫下。
他伸手递瓶给阮轻暮,又把剩下小心地放在阴凉地上。
阮轻暮捅捅他:“喂,检查包给你,帮写千字。”
方离赶紧接过作业本,低着头吭哧吭哧地,开始憋检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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