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颀长清瘦身影立在山洞前,遮住外面清晨微弱天光。
“哎哟,醒啦?”那人背对着光线,面容依旧看不清,只听得他口气戏谑,“啧啧,真是命大。”
然后,他就在梦里沉声问:“是你救?”
“呵,当然不是。”那少年弯腰进山洞,语气讥讽,“必定是山精野怪觉得你秦少侠不该死,又或者是林中雌兽爱慕你长得英俊,化成人形,出手把你救啦。”
他好像沉默好会儿,才沙哑着嗓子问:“为什不杀?你明知道等好,还是样要杀你。”
要是对阮轻暮说,他老是做同个梦、梦里总是有个和他样声音在说着莫名其妙话,阮轻暮该要笑死吧?
可是那个梦,真太真实。
每次起因都样,可后续却慢慢地、点点缓慢推进着,就好像吝啬连续剧,每周只肯放出集,结尾还都留下个钩子,叫他心里急躁又困惑。
而且,虽然声音模样,可是总看不清那个少年脸。
……散发着枯草味道山洞里,外面逐渐有山间光线映照进来。
“你为什……会说那里是蛇咬?”
阮轻暮身子微微震。
许久之后,他声音散漫:“问这干吗?说,你也不会信。”
秦渊静静道:“不说怎知道信不信?”
阮轻暮大睁着眼睛,望着天花板,无声地笑笑。
嘴唇张张,正要说话,忽然,窗外猛地炸响声吼:“106,里面在干什!”
两个人猛地抬头,惊恐地看着窗户:什情况,窗帘不是拉上吗?
宿管大爷洪亮嗓门中气十足,得意地窗棂上敲,“看见窗户缝里有光亮,小兔崽子,还能瞒过老眼?再不睡,进去给你们砸!”
“……”
两个人同时伸出手,飞快地往小台灯按钮上按。
那少年嗤笑声,远远,劈手把团东西扔过来:“先活下去再说吧!”
他默默捡起那团黑乎乎东西。
束草药。
正是山间容易寻到那些,虽然不算蛇毒良药,但是起码也能消肿怯毒、清热去淤。
“欠你条命,记下。”他抬起头,固执地看向那
他身上热度终于退去点,晕乎乎地坐起来,碰碰胸前,那处被毒蛇咬到地方已经不麻痒。
回想起昨晚那种被人吮吸蛇毒触感,他怔忪在当场。
……身边没有人,旁边干草褥凌乱着,昨晚那个少年已经走。
就算是在梦境里,好像也能清晰感觉得,自己心里有那丝难言怅然。
好半晌,想要扶着山洞石壁站起来,眼前却忽然暗。
秦渊这家伙,疯才会信呢。
这可是个唯物主义世界,当他不知道吗,秦少侠政治课考试,从来都是高分。
“也就是随口说,形状有点像嘛。”他闭上明亮眼睛,“睡吧。”
秦渊没再说话,不知由来焦躁浮上心间。
实在问不下去。
灯灭,两只手摸在起。
不知道是谁指尖微凉,又是谁掌心温热。不知道是谁骨节硌到谁手,又是谁先飞快地移开。
窸窸窣窣声音响起来,两个人翻身睡下。
好半天,就听见秦渊声音响起来:“问你件事。”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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