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人,你说他是孩子吧,他们又恶毒得厉害。你说他们也没做什大不事吧,可是他们真能逼死人。”
阮轻暮淡淡笑笑:“在他们眼里,欺负点人,显摆下牛逼,那都是好正常事。整整年,他们逼和方离帮他们捡球、帮他们打水打饭,敢反抗话,随便就能轻飘飘地打你脸,就能逼你到厕所里、威胁要你好看。倒也不会把人打伤,他们也不至于——可是被堵在厕所里恐吓,被逼着求饶,也是很羞辱、很可怕事,你知道吗?
秦渊手里棉签停在他伤口上,瞳仁幽深:“他话好笑吗?”
阮轻暮伸手接过他棉签,随意地在胳膊上乱涂几下,随手扔。
“好笑啊。”他笑眯眯地看着秦渊,“特别是溅人身血这句。”
秦渊脸色微变:“你正经点!”
阮轻暮忽然哈哈笑起来,神色得意:“哎,说敢杀人这句话,是不是特有威慑力?你看傅松华都快吓死。”
秦渊从方才起,直默默地坐着,异常安静。他垂下头,从阮轻暮手里拿过那瓶碘伏,伸手拧开。
瓶盖里附带小棉签,他取出来,蘸点药水,平静地看向阮轻暮。
“胳膊。”
阮轻暮看他眼,伸出那只被抓伤手臂。
黄棕色药水轻缓地涂上来,秦渊低着眉眼,动作仔细,神色清冷。
操场边香樟树下,几个男生沉默地坐着。
方离小跑着过来,手里拿着刚从校医室领来碘伏药水,犹豫地看着阮轻暮:“唐田田叫带给你。你胳膊……帮你?”
傅松华坐在地上,把把药水抢过来,毫不客气,劈手扔给阮轻暮:“他没长着手吗,要你伺候?”
阮轻暮随手接过药水,不满地看着方离:“你傻吗?谁让你叫这个傻大个来。”
方离脸涨红,瑟缩地闭上嘴巴。
秦渊冷冷地看着他:“武侠片和黑帮片看多,是不是就会像你这样,喜欢说中二台词?”
阮轻暮笑得更加肆意,亮晶晶眼睛看着他,带点奇怪邪气:“那你怕不怕?”
秦渊忍无可忍,忽然甩开他胳膊:“幼稚!”
阮轻暮静会儿,才说:“说真,这些天,都在想,像刘钧这样人,要是在电视剧和武侠小说里,早就该被行侠仗义主角剑给杀。”
“所以那是电视和小说。”
秦渊头也不抬,对着身边傅松华说:“帮们去食堂占个位子,再打点饭,谢谢。”
傅松华“哦”声,利索地跳起来,熟门熟路地搂过方离:“走走,们起。”
两个人走远,风中还传来傅松华吓唬人声音:“下次这家伙事,你别管,听见没?给你说,你站在那儿,小心溅身血!”
阮轻暮听着那隐约声音,咧开嘴,笑笑。
胳膊忽然微微疼。
傅松华下子跳起来:“喂,你有点良心,方离还不是怕你被打死!”
阮轻暮淡淡嗤笑声:“哦,你们再晚来步,有人就要被打死是不假。”
“是啊是啊,你牛逼。”傅松华叫,“就知道,你不打死别人就算是好。”
他不满地嘀咕着:“要不是们班长二话不说往这边跑,你以为想理你?”
阮轻暮目光微斜,看向身边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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