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身,走到厨房里。开瓶牛奶,放点水果燕麦和进口坚果仁进去,热热。
端着牛奶麦片粥回到书桌前,他口口慢慢喝着。
这套公寓房在二十六层,从高高空中望下去,风景优美西镜湖在不远处,湖边有人工明亮路灯,绕着湖圈,现在已经全亮,在将夜未夜中,勾勒出汪暗色温
洗衣机蜂鸣声响起,洗涤完毕,开始烘干。秦渊声音平静,不带什感情:“另外,而且现在功课真忙,吃顿饭来回也要几个小时,够刷几套题,真。”
中年男人好像在那边幽幽地叹口气。
“好吧……”他声音有点无力,“那这星期暂时不回去,你想吃什,定叫刘姨弄。”
顿顿,他又说:“严叔那边也不用怕麻烦他,有什事直接找他,懂吗?对,刚给你卡上打两万块钱。你……”
“好,知道,爸,您忙去吧。”秦渊淡淡地说。
“爸?”
电话里,中年男人声音浑厚,带着点小心:“小渊啊,到家啦?”
秦渊看看毫无烟火气公寓,又看看冰冷厨房。
家?
“是啊,到家,严叔刚走。”他平静地回答。
烘干后,下周再带回去学校。
阮轻暮刚住进来时候,还为这个发过愁。
虽然好像家境很不好,但是也定被家里人宠着,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家伙。
连衣服也不会洗,第次换下校服时候,还对着换下来脏衣服足足发半天愣。
又爱干净,又副无从下手、也不想下手模样。
电话终于挂。
秦渊走回书房,端坐在书桌前,抓起电话,拨个号码。
“刘阿姨,你晚上不用来。”他低声说,“在学校上自习,晚饭吃食堂。”
周末作业和试卷都多,竞赛班数理化更是题海战术,他桌上试卷和资料摆开来,铺满硕大桌面。
张张做过去,外面天色渐渐变暗。随手按亮台灯时,桌上小座钟已经指向六点半。
男人电话里有点嘈杂,隐约有小女孩软糯声音在里面,分不清是电视,还是真人:“好好,明天中午十二点动车到,你等找个好馆子,到时候老严直接送你来,陪你吃顿饭。”
秦渊站在洗衣机边,目光看着反复水流:“爸,您工作也忙,这花三四个钟头来吃顿饭,其实真没有必要。”
男人声音有点急:“不忙不忙,再忙还能几小时抽不出来?再说也想见见你,小渊——”
秦渊截断他:“爸,魏阿姨都三十五六岁,二胎也不容易,你有空还是多陪陪她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静默,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什。
“这可怎办,不洗会不会发臭?可是只是泡几小时话,又不会自己变干净吧?哎哎,秦大班长,你脏衣服怎处理?哦对,你有好多套换,可恶。”
秦渊站在洗衣机边,怔怔望着透明顶盖下面奔流水花。
白蓝色相间校服在里面旋转缠绕,耳边,好像又响起那个家伙清亮又苦恼声音:“喂,你说要是逼白竞他们给洗,这算不算校园霸凌啊?”
……忽然,手机猝然响。
他目光从水流中收回来,看看那个号码,等会儿,才按下接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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