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没说话,却也没有松开手臂。
他和阮轻暮住在个寝室里时,看过很多次他
他没有看向阮轻暮,双臂搭在窗棂上,像是在自言自语似:“没带任何人来过。你是第个。”
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人。
阮轻暮和他并肩站在窗户边,无边静谧中,他忽然伸出手臂,用力向前跳。
秦渊就在他身边,被他这忽如其来动作吓跳,下意识地就猛然揽,打横抱住他。
阮轻暮伸着手,浑身僵硬地揪着窗外根树枝,慢慢回过头,目光看向自己腰。???
同时,满目浓荫忽然跃入眼帘,堵住整扇窗户,盛大又恣意。
阮轻暮眼睛瞪大,忽然醒悟过来。
实验三中有两棵著名老树,棵是操场上百年香樟,棵就是文体楼下这棵大合欢树。
合欢树又被历届学生戏称为情人树,同样也树龄悠长。长在文体楼下,树冠早就遮蔽附近好大片地方,从这里望出去,这个活动室正好被大片浓荫挡住。
合欢树枝叶是那种嫩嫩浅绿,白天看格外温柔,可是夜晚时候,还是显出浓碧色,透过铺天盖地墨色枝叶,依稀看得见外面疏朗星光。
秦渊扭过头,看着他冷冰冰脸,忽然微微笑。
他平时向表情少,眉目又偏冷漠锋利,这样温柔轻笑时候,就有点惊心动魄俊美。
“刚进高时候,那界学生会会长是高三学长。他和他女朋友以前会偷偷来这里温书,两个都是学霸。”他轻声说,“人家谈恋爱是幽会,他们俩就在起比赛刷卷子。”
阮轻暮不知道怎回答,只得硬着头皮:“哦。”
“现在他和学姐都毕业,考进同个城市大学。超级厉害那种。”秦渊眼神沉静,“他毕业时候,请们学生会学弟聚餐,悄悄和们说,这儿亮灯,外面看不见。”
他就随便想揪片树叶,化解下尴尬和沉默,这是什状况?
“你……你干吗?”
“你干吗?”
两个人几乎同时发问,秦渊脸色有点白,阮轻暮脸色有点红。
好半天,阮轻暮才重重扯,从窗外摇曳树枝上摘几片合欢树叶子下来,眼神斜睨:“你以为要跳楼?”
可是树荫再加上窗帘话,这里灯光确很难被人发现。
秦渊扭过头,俊朗眉目映着外面月色和细碎星光:“学长还说,他把这个风水宝地留给们,祝们都能找到个人,想要带他来。”
阮轻暮飞快地看他眼,刚刚平复点心跳,又开始加快。
他飞快地吸口窗外新鲜空气,干笑:“啊哈?你们学霸们世界真奇妙。”
秦渊轻轻笑下。
阮轻暮哼声:“怎可能?整栋楼都乌漆麻黑,再厚窗帘也挡不住光。”
秦渊站到窗边,向他招招手:“你过来看。”
阮轻暮瞪着他,有心不理,可是脚下犹豫着,还是慢吞吞走过去。
活动室很大,中间摆着长条桌,上面有些学生会宣传海报和绘画颜料,天花板上悬挂着投影机,应该是为投影环境遮光,窗帘布比般要厚,沉沉紫色丝绒布垂在地上。
秦渊推开窗户,外面风扑面而来,带着初开米桂花甜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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