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强作镇定,终于坐在长桌边。
时间转眼即逝,阮轻暮看看手机,依依不舍地收拾着书包,叹口气。
秦渊拿着他刚刷完套数学,凝神扫遍:“叹什气?”
阮轻暮脸色丧丧:“还是有不会。”
这套数学卷子没大题,全是些日常知识点,他半小时飞速做下来,还是遇上几道做不出来。
“不是都样吗?”他含糊地问。
“当然不样!”阮轻暮恶狠狠瞪着他,“谁准你这乱七八糟叫,点也不软!”
秦渊没说话,低下头,把下巴抵在阮轻暮肩头,不好意思地低语着:“嗯,知道……那就不叫。”
在心里叫就好,阮阮真软。
“喂!”阮轻暮被他这样轻轻抱着,心越跳越慌,“你到底还要不要……”
好像晚上时断时续那个梦里,山洞里情节过去,不知道为什,现在梦见都是些没头没尾片段,他总是在和那个锦衣少年争斗厮杀,可是也总看不清他脸。
伴随在梦里着,是种不明所以锐痛和焦急,每每逼得他猝然醒来,现在竟然好像又要蔓延到现实中来。
阮轻暮动动,慢慢伸手,反扣住秦渊搂在他腰上手腕。
“那个——”他答非所问,眼神飘忽,“你叫什?”
秦渊静好会儿,才轻声说:“阮阮。”
“没看见你短信。”他轻声说,“也从没想和你冷战。”
阮轻暮:“……”
“是有点生气,可是……也是因为太担心。”秦渊看眼阮轻暮那明亮眸子,又飞速地移开视线,好像说这些话已经用很大力气样。
“怕你再被处分,怕你冲动做傻事。”他声音苦恼,“想到这个,就会很焦躁。”
阮轻暮静静地听着,身体僵硬。
可恶,书到用时方恨少,单词背时始知穷。
这两个多月走路吃饭有时候都在背单词,高语文课本也被他重新翻个遍,可是别科目临时补起来,也不可能蹴而就。
他素来记忆力极好,就算称不
秦渊移开下巴,目光幽幽看向他:“要什?”
阮轻暮张张嘴,紧张地咽咽唾液:“要不要教做题!那道题还不会呢。”
秦渊手臂有那瞬间忽然收紧,愤愤地。
“行,做题。”他雪白牙齿好像狠狠地挫挫。
这个阮阮点也不软。他就是个石头做,整个心眼都还没开窍!……
阮阮,软软。
在心里这叫好久,可是从来不敢叫出来。
“哦……”阮轻暮嘟囔声,认真地想想,“不是软弱软吧?”
秦渊看着他,瞬间,他平时冷峻脸像是初雪消融早春,明朗又清新。
这个人怎这聪明啊,什都能猜得出来。
见鬼……这不是他认识秦渊。完全不样。
秦渊轻轻叹声,极轻,但是又很沉:“阮阮……为他们那些人渣,不值得。”
眼前这个人,这好,这发着亮,叫他移不开眼,叫他放不下。
在听到他做出那些事时候,他不仅没有点点出气爽快,却只觉得心惊肉跳。
想到他说不定会因为个失手动作、次热血上头,就让自己遇到更糟糕事,他就寝食难安,呼吸不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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