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离抬起泪痕俨然脸:“什?”
阮轻暮认真地看着他:“你要报名吗?跳支舞,穿上最喜欢裙子,变成你喜欢样子,就在所有人面前跳,跳得惊艳绝伦,跳得光明正大。”
方离完全惊呆住,他双唇微微发着抖:“你……你胡说什?”
“没有胡说。”阮轻暮笑笑,“只知道假如是,就定会这样做。”
方离声音几乎听不清:“有什意义呢?”
“你他妈就这打算废是吗?!”阮轻暮忽然狠狠揪住他衣领,用力扼,“也不学习,也开始逃晚自习,也学会阳奉阴违!”
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叫:“你知不知道老简找过好几次,说和你要好,拜托定多多开解你,监督下你学习?你知不知道和秦渊都在担心你,聊天就会忍不住聊到你?你知不知道就连白竞和黄亚他们,都在偷偷盯着贴吧,看到任何不好话,就赶紧通知管理员,拜托他们赶紧删帖!”
他怒气冲冲:“对,恶意是很多,知道你很辛苦,可是也有这多人为你担忧着,你就不能回头看看这些人吗?!”
方离被他揪住衣领,呼吸急促起来,他死死抿住薄唇: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不要和说对不起,你和傅松华说去!你到底知不知道,那个蠢货这次月考,成绩头次掉出年级前三十,把班主任和他家长都惊动?”
阮轻暮推门进来:“嗯,是。”
方离瘦削身体在月色里,像是张薄薄纸,风吹就能飘走似脆弱,他低声道:“这就回去。”
阮轻暮直接坐在地板上,冲着他招招手:“坐,和你说说话,站着多累。”
方离默默地在他身边坐下,依旧沉默着。
阮轻暮叹口气,心里不安越来越大,无力感也越来越浓。
“那当然有意义。”阮轻暮声音冷,却坚硬,“坏人想看跪地求饶,那死都要站着死;他们想看哭泣痛苦,那就偏偏大声笑出来。人活着,为什要作出恶人想看样子,让他们高兴?”
方离怔然凝视着他骄傲
方离身子轻轻颤,眼里木然终于消失,他伸手握住阮轻暮手,哆嗦着拧开:“他和有什关系啊,没关系!”
“好,好。你够狠啊。”阮轻暮用手指点点他,强忍住满心怒气,“行,和你没关系。傅松华那个傻逼,活该成绩掉到地底下去!”
方离忽然埋下头,无声地啜泣起来,声音嘶哑又绝望:“阮哥……求求你,你帮个忙。他最听秦班长话,你、你帮和秦渊说说,叫他好好学习……”
阮轻暮默默看着他,好半天才叹口气。
“行,不谈他。”阮轻暮等着他啜泣慢慢变小些,才尽量用轻松语气说,“们说别。元旦晚会,们班还缺个节目。”
能做都做,方离好像是比前些日子要坚强些,以前最常见瑟缩和胆怯消失,可是却多点木然和颓废。
“方离,有些话,憋得不行。”他平静地开口,“不知道说出来对不对,你就姑且听听。”
方离茫然地看着他:“啊?”
阮轻暮扭头,定定地看向他:“生气。气你,你知道吗?”
方离垂着头,修长脖颈弯折着:“对不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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