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祝枫拉过椅子，有点不安地招呼着儿子：“来来，坐。今天
事，你魏阿姨和
聊
聊，你放心，她不会有什
想法，转身就忘，毕竟
家人……”
秦渊看着他，表情冷静：“爸，不介意她怎想。来，是想和您谈别。”
秦祝枫怔，赶紧笑着说：“哦哦，小渊想聊什？听着。”
“这件事，本来不该过问。”秦渊淡淡地说，“可是小泉是妹妹，看着她出生，看着她长大，并不想看着她被魏阿姨那样教导。”
秦祝枫愕然看着他：“你说什？”
“他怎说，都没有问题，可是他在小泉面前，说是靠取悦男人过活，这是不是……太过分点？”
秦祝枫声音有点烦躁：“小渊肯定不是这个意思，你不要多心！”
魏清琏愕然瞪大眼睛，泪水成串般落下来：“多心？……小孩子不会撒谎，你倒是去问问小泉，是不是小渊亲口对她说这些？”
秦祝枫终于叹口气，看着比他年轻十来岁妻子泪眼婆娑样子，终究有点不忍。
他伸手揽过妻子肩膀，安慰道：“行，知道你不会说谎。男孩子叛逆期，言语有点不妥，你向宽厚，多担待些。”
事简单地说遍：“是不是太逾越？那是小泉亲妈决定，这个同父异母哥哥，又有什立场说三道四。”
午后公交车上没什乘客，阮轻暮走到后排，找个能晒到太阳座位坐下，接着打字：“你不管话，无论你妹妹长歪成什样，想必都没人指责你。可是真不管，你会心安？”
秦渊出会神，终于说：“想必会辈子都后悔。”
阮轻暮笑：“那你就按着心意做就是，但求问心无愧。”
秦渊看着“问心无愧”几个字，怔怔发会儿呆，忽然只觉得心里豁然开朗。
秦渊字字道：“爸爸，您这忙，有没有真正过问过小泉在学习什？”
秦祝枫有点茫然：“小泉上是本地最好私立学校，怎，有什问题？”
“爸！您还记不记得小泉刚上二年级时候，数学特别好，还参加过竞赛？现在呢？”秦渊忍无可忍，脸上神情微微激动。
秦祝枫恍然大悟：“女孩子小时候成绩好，大点慢慢就比不上男孩子，
魏清琏靠在他怀里不说话，半晌才轻声抽噎：“也没想怎样，只是心里难受得不行。你放心，不会和孩子计较。”
……秦渊站在门外，默默听着，忽然举手敲门。
门开，魏清琏楚楚可怜脸出现在门口，看见他，就是愣：“啊……小渊？”
秦渊平静地点点头，看向父亲：“爸，有事想和你谈谈。”
……门关上。
他站起身，大步向秦祝枫书房走去。
刚刚走到门口，才发现书房门虚掩着，里面有人。
女人声音带着轻柔哭泣：“……自问做继母也算做得算是合格，无论衣食住行，都算是用心，可是小渊今天话，真叫寒心。”
她抽泣声越发大：“他不喜欢，也不怪他。这世上只要是后妈，无论做得再好，都是吃力不讨好，明白。”
书房里传来秦祝枫小声安慰：“没有事，小渊从小就明理，你做这多，他怎会看不见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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